“她還說了什麼,你要氣成這般?連紫宸殿也不去。”
玉照心思神遊天外,瞎扯起來以宣泄她的氣憤和不滿。
“她說她坐在你懷裏貼著你下棋,你還摟著她的腰,你還親她的嘴。”
趙玄渾身一震,猶如五雷轟頂,不可置信的看向玉照,又看了看四周。
生性嚴肅的他似乎是沒反應過來,話還能這般說。
“你......”趙玄隱忍片刻,終是隱忍不住,冷著臉訓斥道:“你在胡言亂語!”
道長麵色變了,道長臉黑了,道長發現她是在瞎扯了。
玉照連忙害怕起來,示弱道:“騙你的啦,她還要點臉麵的,話肯定沒這麼說,不過就是這個意思,我可沒說假話,要是我不叫她閉嘴,她指定就這樣說了......”
此生從未聽過這等言論,他臉上青白交錯,臉色難看的厲害。
玉照扯著他的手,真怕這人晚上又借此機會欺負她:“嗚嗚嗚,你別生氣了,我是亂說的啦!我不該訓斥她行了吧?!”
“華氏滿嘴胡言,你如何也不會訓斥錯,你要是不喜,便叫她不要入宮了。”趙玄拿這人無奈,歎了口氣,為自己哀傷起來。
日日都要被這小混蛋氣死。
“可她不是太後侄女嗎?”
“你還是皇後,自然可以。你本就聰慧,用人,賞人,處置人,這些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不會便交給女官來,如華氏這種心思不正的婦人,若非太後縱著,本也不該入宮。”
道長今日的話似乎有所深意,又似乎是在教導她。
教導自己?
那倒還是頭一次。
玉照埋頭在他懷裏,有些悶悶道:“你今日怎麼跟我說這種話.......”
趙玄不打算瞞她,微微俯身離她更近一些:“寶兒,朕過幾日需離京一趟。”
玉照聽見了窗外的風聲,聽到了宮人來回走動間衣袂摩擦的窸窣聲。
她許久沒說話,久到趙玄將她抱到了膝上坐著,從身後一下一下輕撫著她單薄的後背。
“半月,最遲二十日便能回來。”
玉照有些不可置信,仿佛從沒想過趙玄要離開宮裏,要離開自己。
“什麼事?”
“算不得大事,朕需要前往外地處置一人。”
趙玄往日總不會告訴玉照朝廷的事兒,可若真是玉照問起,哪怕再是機密事件,他也從不會瞞著,比如這次的事。
這次車渠膽敢背叛上主國,屢派海匪騷擾大齊邊境,其重大原因便是車渠暗地裏與某位皇親有了勾結,被許了重利。
真要出兵平叛,本也無須皇帝禦駕親征。
大齊馬背上打下的江山,自立國以來,皇族子孫都酷愛騎射,哪怕是皇帝,若是沒有一番能拿的出手的平叛功績,也名頭不好聽。
他並不需這些好聽的名頭加身,他自是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玉照總是怕這些的,能叫道長出京的,猜也猜到了不是什麼好事。
她害怕的握緊了趙玄的手:“你難道也要跟舅舅一樣去帶兵打仗?你可是皇帝!”
趙玄揉了揉她的臉蛋:“這些小事,朕自然不會親征,不騙你,不過是去處理謀逆之事,必須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