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死?他不會信的......你現在放我走.......我絕對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不好......”玉照努力維持著鎮定,說到最後,害怕的險些哽咽出來。
如今就自己一個人,還什麼都不明白......
為什麼沒人來救她?該不會都以為她死了?
她手心開始往外冒汗,她將手掌往裙子上蹭了蹭,臉色慘白。
顧升看著她許久也不答話,續而動了動手,伸手想要摸她的臉,玉照心中警鈴大作,一臉驚恐的退到了牆角,恨不得將自己縮進牆角裏去。
“你是假死脫身了,可你母親和你妹妹她們還活著,你有想過她們不曾?除非你一輩子不再見她們,不然......她們都會受你牽連的......”
顧升的手停在空中,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最終緩緩放下了手。
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叫她接受自己。
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她們早已與我無關,日後如何更與我無關。”
顧升一張冷靜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叫人頭皮發麻。
玉照怔了怔,事到如今她似乎看出了什麼,眼前這個顧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以往何曾對自己死纏爛打過?他如今的眸色深沉,麵上更是不言苟笑,和以前見到的顧升,簡直判若兩人。
就連說起顧升的母親和妹妹,他都能這般冷淡對待,仿佛那兩個不是他的血脈親人,隻是陌生人罷了。
對自己的母親妹妹尚且如此的男人,抓自己做什麼?總不能是喜歡自己。
玉照臉上僵硬,雙唇蒼白,放棄了她的尊嚴懇求他:“你為什麼要綁架我?究竟想要什麼?你說出來,我都能給你的......”
“哼——”
顧升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視著玉照,似乎被問的有些不耐,冷笑了聲。
船身忽的一陣輕晃,外頭有人操著一口粗糙的聲音,口音十分重,一聽便不是京城的話。
“靠岸了!靠岸了——”
玉照開始絕望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她的唇畔被鋒利的貝齒咬破,一絲血腥味傳至口腔,她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過來。
顧升卻已上前一步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往船艙外帶出去。
他的手指滾燙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決,玉照奮力掙紮奮力尖叫後退,拚了命的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卻不見絲毫作用。
她身上中的迷藥尚且沒有褪去,玉照這般掙紮,頭又開始昏昏沉沉了起來,四肢更是沒有一點兒力道。
她動口去咬上他的手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得滿嘴的鐵鏽味。
顧升似乎不知疼痛一般,他轉頭看她,平靜似海的深眸裏蘊藏著一股蟄伏許久的瘋狂。
他從玉照裙擺撕扯下來一條帶子,將她雙手捆著,玉照的掙紮無濟於事,她被打橫抱了起來,顧升扛著一個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外邊碼頭也不知是何地,明明已經初春,去觸目所及仍是一麵蒼茫白雪,天氣冷的叫她止不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