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被說的一怔,她低頭見自己的打扮,頗為普通的農婦打扮,隻不過她被顧升挾持,一路為了她不被旁人發現也為了保暖,穿的格外嚴實。不然走在路上少不了就人懷疑了,豈非與他想要偷偷摸摸擄走她目的相反?
為何就奇奇怪怪了?大齊女子不都是如此穿的嗎?
難不成顧升買錯了衣服?他那般細心的人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玉照說來也是個容易熟的,兩句話也熟了陳平,膽子便大了許多,反過來打量起他來,也說:“明明你穿的才奇怪,哪有人把頭巾斜著帶的?看起來好好笑。”
陳平濃眉輕擰,一副不明所以:“大齊人不都是這般裝扮?你是不是糊塗了?”
玉照不信:“才不是,江都與臨安都不是你這種打扮,定然是你們這邊的與眾不同的打扮......”
兩人各說各地,說不到一塊去,都堅持對方穿的才奇怪。
眼見遠遠見到了許多房屋,兩人話題就此打住。
陳平並非愚鈍之人,他看得出玉照出現在山裏透著古怪,看性子倒並非西域攀太山而來的間諜,恐怕是有什麼不方便言說的秘密。
玉照如今見了鄉村人煙,心裏安穩裏不少,遙遙的歎了口氣,乖巧說道:“你們這裏有官員嗎?陳大哥,能否帶我前去官府一趟?”
陳平稍微有些驚愕:“你要去官府做什麼?”
玉照經曆了一通磋磨,不敢細說,隻含糊道:“我是......我有被人販子拐出來的,我偷偷跑了出來,我的家人都在京城的,不知陳大哥你可否帶我去官府報案,我要盡快回京城.......”
這幅表情,陳平本也猜測到了一些,他氣憤人販子的作惡多端,頗為仗義道:“官府離我們這處有些遠,如今大雪封山,許多路都行不通,你要是去,恐怕得晚上兩日。而且近來邊關動亂,去了官府,恐怕他們也沒時間管你的事兒。”
玉照心中升起失落,忍不住道:“沒有旁的辦法了嗎?我真的很急......我家裏人找不見我會很急的。”
陳平想了想,臉上帶著一絲自豪,朗聲笑了起來:“我們這村裏接壤西域,自然有軍隊在附近駐紮,我的義父就是前幾年才退下來的將軍,他原本也是京城人士,你要是急我現在就帶你過去他家,他家有馬,若是我義父同意,我今晚就能帶你出去報案。”
玉照聽了忙不迭的點頭,她如今萬分感謝這位大哥,被人帶著隻覺得心安了下來。
“謝謝陳大哥,大哥對我真好,我要是找到家人了,定然叫他們......叫他們好好謝過你。”
陳平無所謂的一笑了之,一看便是沒往心裏去,回到家放下了柴火,將人送到了離著他家不遠處的村口。
這裏地處邊壤,總是不安全的,陳平便好心提醒起來:“自六年前陛下登基,邊境就不太平,你日後回京的也要注意安全,估計這兩年就要打仗,你千萬別再往這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