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一勝仗就猖狂了去,渾似誰沒打了勝仗似的……”
“……”
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巴著長興侯府的,便是與長興侯關係好的,也不好幫著一起說話了,長興侯府可不成了眾矢之的。
曹映雪怎麼也沒想到,這沒教養,沒禮數,也沒臉的人竟成了她自己,聽著在場不少夫人七嘴八舌地說她,氣得瞪直了眼睛,一張臉也脹得通紅。
虞兼葭這會兒,也縮在楊淑婉身後,不敢再冒頭了。
虞幼窈先是拿了祖母作伐,扯了先帝和今上的大旗,便沒有人再敢認為她沒得教養,再拉扯上了太後娘娘,讓長興侯府弱了氣勢,也不敢再緊咬了這事不放,也隻得息事寧人了。
頭一次出來走動,便在外頭露了一把臉,之前借了女子的教條閨範,在眾家小姐跟前立了威,從今往後,怕也不會再有不長眼的,跟虞幼窈過不去。
方才又拿了祖母作伐,攀扯了先帝,今上,太皇娘娘,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會拿虞幼窈喪婦長女的話兒指摘她了。
如此一來,虞幼窈不僅保住了名聲,而且維護了家中祖母,一個孝名也是跑不掉了,也是徹底在京裏頭的貴人圈子裏脫穎而出了。
她竟不知道,虞幼窈還有此心性與手段。
長興侯夫人想息事寧人,連忙道:“這事兒是我家七姐兒的錯,”一邊說著,就轉頭狠瞪了曹映雪,怒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虞大小姐道歉。”
“你要我向她道歉?”曹映雪指了虞幼窈,一臉不可置信。
姚氏沉了臉,冷笑著對長興侯夫人說:“長興侯府廟大,這花會,我也是不呆了,今天兒這事我便回了家中告了老夫人,”說完了,就轉頭吩咐了錢嬤嬤:“去,到前院稟了二老爺,咱們家臉子小,賞不起長興侯府的花團錦簇,叫人戳了老夫人的脊梁骨,說咱家教養不好,大老爺那邊也說一道。”
長興侯府的花會,男客和女眷分開宴請。
長興侯夫人眼睛頓時一黑,連忙道:“虞二夫人,這、這小孩子家家一道玩鬧,哪能真攀扯到家門上去,”一邊說了,伸手就是一把掌,抽到了曹映雪臉上,厲聲道:“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上前去給虞大小姐賠不是。”
她這一巴掌可是下了重手,直抽得曹映雪臉兒紅了一片。
姚氏到底是個長輩,見七姐兒挨了打,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
她再把人請進屋裏,讓映雪給虞幼窈賠個不是,出幾樣貴重的東西,好好安撫一下虞大小姐,這事多半也就過去了。
她想的很好,可是卻唯獨忘記了,女兒是叫自己嬌慣大的。
曹映雪冷不防就叫這“啪”的一巴掌打懵了神兒,向來疼愛她的母親,橫眉怒眼地瞪視著她,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哪兒還聽得進母親的話。
她捂著被打發麻的臉兒,一邊哭,一邊跺腳:“娘,你竟然打我,我……”
一邊說,就捂著臉跑開了。
長興侯夫人傻眼了,反應過來後,就要去拉:“你給我回來,哪兒慣得你這脾氣,”又急聲吩咐跟前的丫鬟:“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地,把七小姐拉扯回來,這脾氣可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