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拿來了棕子。
虞幼窈轉手就拿給了虞霜白:“乖哦,姐姐疼你。”
虞霜白感動得淚眼汪汪:“嗚嗚,還是大姐姐你靠譜,指望我兩個沒用的哥哥,這什麼時候才能吃到棕子了。”
不靠譜哥哥虞善信,將臉轉向了別處直咳。
虞善言卻轉頭瞧了周令懷。
見周令懷剝好了棕子,將棕子掰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頭的鹹蛋黃,他恍然明白了,方才包棕子時,大妹妹要包鹹蛋黃。
二妹妹還說,鹹蛋黃的棕子能吃麼?
所以,周表哥也瞧上了大妹妹包的棕子?!
周令懷將其中一半棕子遞給了虞幼窈:“嚐嚐看,你自己包的棕子。”
虞幼窈欣喜地接過,“嗷嗚”地咬了一口。
鹹蛋黃味的棕子,比想象之中要好吃,不過她更喜歡吃甜棕:“表哥,這個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周令懷吃了一口,笑了:“果然不錯!”
有了這表兄妹倆分食在前,虞霜白幾個也將自己的棕子分給了幾個哥哥。
虞幼窈幾個又玩了幾輪。
棕子吃了一個肚飽。
虞幼窈一早就命人熬了消食的山楂茶,大家一邊喝著山楂茶,一邊閑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午膳時候。
虞幼窈吩咐下人,將席麵上的菜,每樣都送了一份去了靜心居、嫏還院、鬆濤院、含露院。
連何姨娘,秋姨娘那邊也送了幾道不錯的菜。
何姨娘被關在院子裏,不能出來。
秋姨娘還沒為虞府開枝散葉,這樣的場合自然也不好出來。
席麵是虞幼窈一手操辦,桌上備了菖蒲酒,九菜一湯,色香味俱全不說,而且還兼顧了大家的口味。
席麵辦得好不好,也體現了一個人待客之道的禮數,便也能瞧出管家的能耐來。
姚氏隻瞧了一眼,就笑了。
楊氏輸得不冤。
虞老夫人瞧了桌上的菖蒲酒:“這是窈窈釀的藥酒,裏頭放了雄黃,喝一杯意思意思就好,可不許多喝,尤其是你們幾個小得……”
她一邊說,目光就掃了虞幼窈幾個姐兒,以她們的年歲,本也不該喝吃酒,但幾個人鬧騰著要嚐一嚐,有長輩在場,少喝些也是使得。
於是,便也沒有擾了她們的興。
周令懷偏頭就見小姑娘,眼兒亮晶晶地看著酒杯,透了期待。
便想到他初來虞府那晚,府裏替他辦了洗塵宴,小姑娘偷喝青梅酒時,那宛如偷腥貓兒的可愛模樣,便是兩杯青梅酒,卻也喝醺了,乖巧地坐在席麵上,臉兒又軟又紅,眼兒水潤潤地,瞧著乖巧又可愛。
莫名,他突然想笑。
等虞老夫人說完了話,早有些等不及的虞幼窈,就迫不及待地捧起酒杯,連忙喝了一口。
周令懷都來不及阻止了,就見虞幼窈一口酒入嘴,立馬瞪直了眼兒,接著,就猛地嗆咳了幾聲,伸著舌頭,大叫:“好辣,好辣……”
周令懷眼疾手快,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
虞老夫人已經“哈哈”地笑出淚來了。
姚氏也是捏了帕子,輕按了嘴角,笑容怎麼也止不住了。
虞霜白,虞善信慣常跳脫,更是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