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就耐人尋味了。
這是虞老夫人,特意照了虞宗正的喜好挑得,出身不算好,卻也是清白人家,說什麼祖上出過舉人,也就聽聽得了,當不了真,總不行身份太低了,也辱沒了虞宗正,秋姨娘說白了,還是虞老夫人牽製楊氏的人。
而這位江姨娘,才是正兒八經納進門來的,雖然也是個妾,但妾與妾也是有根本區別。
一連吃了幾塊菠蘿果,許嬤嬤連忙道:“這果子酸牙齒,一次不能多吃。”
虞幼窈也是頭一次吃菠蘿果,覺得新鮮又好吃,就有些意猶未盡。
恰在這時,春曉端了一盤菠蘿果進屋。
虞幼窈眼兒一亮,連忙接過了春曉手裏的果盤:“我去給表哥送菠蘿果。”
許嬤嬤笑著搖搖頭,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嘴饞,換作旁人家裏,長輩就該要教訓:“男人嘴大吃四方,女人嘴大吃家當。”
可虞府卻沒人在意這事。
老夫人張嘴閉嘴:“能吃是福,胃口好,身體才能好,女兒家啊,將來要使力氣,要辛苦的地兒多著呢,多攢些身底,將來保管平平安安。”
周表少爺就更不用說了,本就是個神通廣大的人,這天上飛的,水裏遊裏,山裏長得,但凡有些稀罕的,都要搜羅來,送給虞幼窈。
為免她吃胖了身子,虞幼窈每日早上也加了小半個時辰的柔身術。
這個時間,表哥多半是呆在書房裏,虞幼窈跑去書房,沒見著表哥,倒是碰到了長安,正在幫表哥整理書冊。
長安見她就搖頭:“孫伯在藥房裏幫少爺施針。”
虞幼窈點了一下頭,連忙又跑去了書房。
這兩年來,最值得開心的,就是經過兩年的治療與調養,表哥的身體終於健康起來。
孫伯已經在用氣衝內穴的方法,幫表哥治療雙腿了。
孫伯說,氣衝內穴每七日一個療程,要治七七四十九日,攏共七個療程,表哥的腿就能康複了。
如今已經治了三個療程,今兒是第四個療程。
再有三七二十一天,表哥的腿就能恢複。
虞幼窈去了孫伯了藥房,擔心自己貿然進去,會驚憂到了孫伯,就輕叩了門:“表哥,我能進來嗎?”
周令懷輕彎了唇:“孫伯還沒開始,進來吧!
坐在一旁的孫伯聞言,掀了一下眼皮,瞧了周令懷。
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褲靠在榻上,哼了哼氣:“你倒是不避諱,十幾年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周令懷笑了一下,也不反駁:“不讓她親眼瞧一瞧,總也不能安心。”
孫伯嗤之以鼻:“和你老子一個樣,心眼兒多得跟篩子,瞧上了什麼東西,那是不擇手段了,也要弄上手。”
當年,溫如沁享有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諸多美名,比之現在的虞幼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句老古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麼一個才德兼德大美人,愣是讓殷厲行一個整天遊手好閑,無所是事的紈絝給惦記上了。
這小子沒皮沒臉,對溫如沁那叫一個死纏爛打,溫如沁呆在家裏,他就不停地使人往溫府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