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朝政葉姑姑就不敢搭話了。
好在,徐貴妃也沒打算讓她搭話,露了一副悲憫的神情:“稻米已經誤了時候,耐旱的作物,也要雨水才能保收,到了下半年,各地的災情會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換作任何人在聽了這話後,都會以為徐貴妃,這是心懷天下,悲天憫人。
但是,徐貴妃話鋒一轉:“災情一旦暴發了,什麼都是虛得,隻有錢財才最穩妥,這可是睿兒累積名望的最好時機。”
有了錢,才有源源不斷的糧食,民心所向,眾望所歸,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現下卻是萬事俱備,隻欠虞幼窈這股東風。
葉姑姑幫貴妃娘娘包裹好了指甲,就笑道:“貴妃娘娘就放心吧,三殿下身份尊貴,您能瞧上虞大小姐,那是虞大小姐的福氣,等虞大小姐見了三殿下,就是米已成炊,木已成舟。”
徐貴妃蹙了一下眉:“話雖如此,可虞老夫人是個烈性的人,虞大小姐打小就是在虞老夫人跟前養大,本宮擔心虞大小姐,會對這事耿耿於懷……”
葉姑姑笑著勸:“您不是安排了琳琅小姐,和虞大小姐結交嗎?等兩人關係親近了,就讓琳琅小姐多在虞大小姐跟前,說一說三殿下的好,再傳送一些,您和三殿下對虞大小姐的心意,虞大小姐感受到了三殿的心意,以及您對她的喜愛,心裏再多別扭,怕也要散完了。”
貴妃娘娘在決心算計虞大小姐的清譽時,就已經考慮到這些了。
徐貴妃這才露了笑容。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徐貴妃精神一振,立馬坐直了身體,還以為是宮外的消息傳來了。
一個內侍低頭彎背,匆匆地進了偏殿裏,稟報:“貴妃娘娘,不好了,三殿下在榮郡王府落了水,受了不小的驚嚇,剛剛回了景陽宮。”
徐貴妃麵色胚變:“擺駕,去景仁宮。”
葉姑姑喚了宮女進來,為徐貴妃重新梳洗,換了一身華貴的衣裳。
折騰完了,已經過了兩柱香。
徐貴妃連忙去了景仁宮,宮女太監們“撲通”地跪了一地。
這會兒,三皇子白著一張臉靠在床榻上,宮裏值守的禦醫正在為他診脈。
把脈完了後,徐貴妃迫不及待就問:“三殿下身體可有損傷?”
禦醫連忙躬身行禮:“回貴妃娘娘話,三殿下身體沒有大礙,隻是受了一些驚嚇,老臣開一副安驚定神的藥,連服兩天,就沒事了。”
徐貴妃可算鬆了一口氣。
葉姑姑連忙跟著禦醫去外麵開藥方。
徐貴妃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你們都下去吧!”
“喏!”一屋的宮女太監都走幹淨了。
徐貴妃坐到床榻邊上,連眼眶也紅了:“你這孩子,是要嚇死本宮不成?怎就這麼不小心?這麼大一個人,就突然落了水?你不是會鳧水嗎?為什麼還受了驚嚇?可虧得這是四五月,若是大冬天地,指不定就傷了身子……”
三皇子想到之前在榮郡王府,他站在紫薇菀湖心小樓前賞景,後背陡然一股大力,將他推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