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璽一手攬著她的肩膀,避免她靠在粗糙的大樹上,蹭傷了她,另一隻手撩著披風,將她擋起來,防止有人窺探。
太陽越升越高,透過蔥籠的樹隙,投下斑駁的暗影,氣溫也越升越高,帶了一股密不透風一般的悶熱,令人心間躁動不止。
寂靜的山林間,花草樹木紋絲不動,仿佛靜止了一般,隻有大樹下,偶爾泄露出一絲一縷,時而急促,時而婉轉,時而甜軟,時而嬌媚的喘聲。
嬌鶯啼囀,悠咽婉轉、如斷似連。
或細弱或濃烈,或粗重或輕淺,互相交織,纏綿不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樹上有一隻鳥兒,突然振翅高飛,一片碧綠的樹葉,墜落下來,落在了虞幼窈的頭頂。
“不、唔,不要了,”寂靜的山林,終於傳來了細弱,含了微喘的聲音:“你別,我、我難受,喘不過氣。”
“再試一次,這次我一定記得換氣,”男聲也沒好到哪兒去,急促的呼吸聲,從鼻子裏抽進去,從嘴裏吐出來,就跟拉風箱似的。
“可,可,”虞幼窈聲音發顫,帶了哭腔,嬌嬌怯怯地,惹人憐愛:“可是我、我嘴好疼,你剛才咬得好疼……”
殷懷璽眼睛亮得驚人,透著灼灼地神采,熱烈到了極點,瞧著她白玉般的臉兒,脂色盡染,一片嬌豔,眼兒含羞帶怯,眼波流轉,一片水光瀲灩,唇兒上的口脂,被他吃幹抹淨,香甜的滋味兒,還殘留在齒頰之間,令人回味無窮,嬌嫩的唇兒,褪了芳脂香澤,更是嬌豔欲滴。
心裏陡然升起了股想要蹂躪的戾氣。
可接觸到,小姑娘嬌怯的眼神時,殷懷璽不覺又放輕了聲音,哄道:“我保證,這次我會輕一點……”
虞幼窈又羞又怕,下意識低下了頭:“大、大舅母臨行前交代過了,便是有婚約在身,也、也要保持一些距離。”
大舅母再三交代她,攜手同遊倒也無妨,但肌膚之親,是萬萬不能嚐試。
須知食色性也,男人一旦食味知髓,就會得寸進尺,千方百計誘哄女子犯錯,大多女子便是受了些這方麵的教養,卻也是隱晦著來,也都是雲山霧罩,要到成親之後,才能真正體會,不清不楚地,反而愈發好奇。
如此一來,便也不如男子見識大。
認知上的缺乏,加之好奇心也盛,便很難真正理解,背後的影響和後果,很難抗拒,男人的濃情蜜意。
這會兒,殷懷璽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一親芳澤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仿佛被螞蟻啃咬了一般,從骨頭縫裏,都透了一股癢意,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兒,又從腦門倒灌,盤踞在下腹,令他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這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深覺自己從前十九年統統都白活了,迫不及待想要再嚐一嚐,這擺在眼前的鳳凰肉。
“乖一點。”他幹脆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一低頭,就要親下去。
便在這時,一道閃電張牙舞爪一般,當頭撲來,隨即一聲炸雷,宛如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