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早前和北狄交換的戰馬……
梁王密謀造反多年,準備充分。
但殷懷璽卻盡占了南北兩地的資源,等梁王的大軍進了江西,湖北等地,就會發現那裏差不多成了空殼。
殷懷璽道:“北狄在本朝,曾經三度突破錦州防線,如何突破錦州防禦,他們已經有了相當豐富的經驗,我雖然自信能守住錦州,但戰場上瞬息萬變……”
“我不走,”虞幼窈表情很堅決,透著一股子執拗:“我不是你的累贅,你把我送去了連城,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就能放心了?!”
不放心,當然不放心!人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能放心?!
殷懷璽被說服了,可把人放在襄平城,他仍然不放心。
“最好的辦法就是,”虞幼窈笑彎了唇兒,眼兒亮晶晶地看著他:“我陪你一起去錦州,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你就放心了。”
她晶亮的眼兒,就像閃閃發亮的星星,被這樣明亮的眼兒看著,殷懷璽張嘴就要拒絕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嗓子眼裏,心裏止不住地發軟。
虞幼窈眨了眨眼睛,使出殺手鐧,拉著殷懷璽的手,晃啊晃地:“帶我一起去,好嘛,我很乖,肯定不會惹麻煩。”
撒嬌的語氣,又軟又糯,就像端午節那日,吃的青團,外麵是艾草做的青團麵,裏頭的紅豆沙的餡兒,咬一口,軟糯又香甜。
平常不喜歡吃食的他,也破天荒地接二連三,吃了許多。
這誰能頂得住?!
“咳,”殷懷璽趕忙清了清嗓子,將到了嘴邊的‘好’字,給匆忙咽了下去,故意板了臉,想要打消她,要去前線的心思:“胡鬧,兩軍對峙絕不是兒戲,怎麼能帶你一起過去,你想都不要……”想。
最後一個【想】字,因為小姑娘突然沮喪的小臉,生生給憋了回去。
被凶了,虞幼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癟了癟嘴兒,一副要哭不哭的倔強表情:“我真的很乖,絕不會拖後腿,帶我一起去錦州好不好嘛……”
仿佛要證明自己真的很乖,小姑娘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擺在腿上,仰著頭,巴巴地看著他,仿佛連身上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寫著:你看,我很乖,我很軟,我很聽話。
就很好欺負。
殷懷璽混身仿佛被雷擊中,麻酥酥地,連頭上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帶了電花兒,哪兒還舍得說一句重話?
他試圖以理服人:“不是擔心你拖後腿,隻是前線戰場很危險,而且條件簡陋,也十分艱苦……”
他們這些軍中的大老爺們都熬不住,何況是金嬌玉貴長大的小嬌嬌?
“我不怕吃苦,”虞幼窈呶著嘴兒,聲音又軟又甜:“而且我很有用的,之前我做的香藥,用在防治疫病上,起到了很重大的作用,我尋思了一下,用在戰場上,應該也有不小的作用。”
殷懷璽呼吸一滯,陡然明白了,陪著他一起上前線,這不是虞幼窈心血來潮,一時興起。
而是深思熟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