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璽陡然將她,擋在唇前作怪的手,握在手裏,有些放肆地放到唇邊親,啞聲道:“好!”
“你幹嘛呀!”虞幼窈嚇了一跳,不由麵頰發燙,連忙就要將手抽回來,卻沒抽動:“你快放開,不然以後不理你了……”
殷懷璽握著她的手不放,卻到底沒再放肆了。
虞幼窈紅著臉,試著掙了掙手腕,沒能掙脫,就沒再繼續掙脫:“我想過了,藥材、香料用靈露炮製……”
“不行,”話還沒說完,殷懷璽便沉聲打斷了她的話:“目前尚不知道,過度使用靈露,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你不能冒險。”
太過神秘的東西,往往令人忌憚,靈露的功效,說不上有多麼逆天,卻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靈物。
天予必取,天地守衡。
得了什麼,往往會付出更多。
虞幼窈連忙道:“你之前不是猜測,我做的善事越多,靈露就會越多,隨著番薯漸漸推廣種植,每日產生的靈露,已經達到了三十多滴,前段時間,我試著每日增加靈露的取用,身體並沒有不適,每生產生的靈露的數量,也沒有減少,所以我猜測……”
“虞幼窈,”殷懷璽一把握住她手腕,臉色鐵青一片:“你沒有與我商量過,我們之前有約定,對於靈露的使用,你不能擅作主張……”
“我……”虞幼窈有點心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殷懷璽沉聲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的語氣沉甸甸的,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臉色更是黑雲罩頂。
虞幼窈有點怕,縮了縮脖子,低著頭,跟個小鵪鶉似的:“端、端午節前幾日,是五月初一。”
她斜了一下眼兒,用眼角的餘光,悄眯地看他,也許是太心虛了,目光才一接觸到他,眼兒仿佛被蜜蜂蟄了一下,還什麼都沒瞧清楚,心裏一緊張,就趕忙收回了目光,挺了挺背脊,並了並雙腿,端坐了身體,一副乖巧又聽話的模樣。
小時候就這樣,每次心虛,就一副又乖又軟的樣子,是吃準了他會心軟,不忍心真的苛責。
殷懷璽無奈又惱火。
到了五月初一,龍城收容營裏最後一批流民,也即將送到安置地點進行安置,朝廷頒發的國策也徹底落實。
“你別生氣,我有分寸,”虞幼窈心裏慌得一批,連忙解釋:“我試著每日多取用一些,身體並無任何不適,孫伯每個月都有給我把脈,說我身體很健康。”
她並沒有一直就全部取用。
而是循徐漸進。
殷懷璽深吸了一口氣,問:“取用的靈露,用在何處?”
虞幼窈咽了一下口水,小聲道:“送、送到了香坊裏,做成了之前我說的那些香藥。”
為了援助龍城收容營防治疫病,香坊裏開僻了一個基礎香藥的專區,白芍姐姐和青袖姐姐覺得,基礎香藥成本低,也很實用,消耗更大,哪家哪戶都缺不了,可以走薄利多銷的路子,還能作為活動、贈品,繼續進行大規模生產。
殷懷璽抿著唇,沒說話。
虞幼窈心虛狠了,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氣壯,她眼兒一瞪:“這兩年來,我一直都有觀察靈露的增長情況,發現與我們之前的猜測基本吻合,心裏是有了把握,這才大膽嚐試,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早就停了,你幹嘛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