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紙頁被撕碎的聲音響起,寧暖一時愣住,連楚安也忘了抱。

她詫異低頭看去,就見淑太妃的日記摔在地上,中間少了一頁,正是被楚安抓在手中。

旁邊婢女發出一聲驚呼,這才讓寧暖回過了神來。她連忙從楚安手中那一頁紙救了出來,又彎腰將地上那本淑太妃的日記撿了起來。

寧暖拿在手中,一時有些為難。

這是淑太妃的遺物,平日裏楚斐也是小心保管,誰知被她帶到了這兒,卻是被楚安一不小心給扯壞了,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和王爺交代。

寧暖皺了皺眉頭,又喚香桃拿筆墨過來,打算重新謄抄一份。

她輕輕戳了一下楚安的臉頰,小楚安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睜著圓溜溜的驗證看著他,滿臉都是無辜。

寧暖小心捧著那張紙,等香桃將筆墨準備好,她才拿起來將那頁內容仔細看了一遍,剛放下時,正要提筆謄抄,卻是手上一空,仿佛有什麼東西從紙頁中間落了出來。

寧暖一愣,詫異低頭看去,果然見桌上多出來一張紙。

她連忙將那張輕飄飄的紙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也是淑太妃的字跡。

寧暖摸了摸被楚安撕下來的那一頁,才發覺淑太妃日記裏的紙比普通書頁還要厚上不許多,因著每頁都是如此,她竟一時沒有察覺。

那這就是淑太妃藏著的了?

寧暖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新找到的那一頁紙上。

若這是淑太妃藏著的,那淑太妃是想要偷偷告訴他們什麼?

寧暖這才重新拿起那頁紙看了起來,裏麵是淑太妃的字跡,卻隻有短短幾句話,寧暖掃了一眼,待看清以後,卻是立即睜大了眼睛。

她刷地站起了身來,香桃聞聲抬頭,就見他們王妃麵容嚴肅。

“王爺派來的人呢?!”

從雲山寺到京城,哪怕是騎馬,少說也得花費大半天的時間。

楚斐不知道寧暖發生了什麼,當雲山寺那邊的人出來時,他已經準備進宮去了。隻是在進宮之前,他還有些準備要做。

因而,當大皇子收到消息時,他還在家中飲酒,楊真和寧朗與他在一塊兒,幾人還在商討該如何對付安王的事情,忽然聽到人來報,說是安王有動作了。

大皇子頓時坐不住了。

他將酒壺重重放在桌上,金黃的酒液濺起,大皇子也沒有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刺激了的緣故,他精神亢奮,幾乎是立刻的,眼睛便亮了。

“安王當真有動作了?”

彙報的人是他派去留在安王身邊的眼線。

眼線應道:“回殿下,正是,安王先去了一趟別院,如今已經進宮去了。”

“進宮?!”大皇子沉思一番,又連忙追問道:“那那個別院的人呢?”

眼線說:“也有了動作,他們收拾東西,似乎是要走了。”

“走?”

楊真提醒:“大概是要出發了。”

大皇子恍然大悟。

也是,那個別院裏的人,一直以來都偽裝成一個商隊,如今偽裝成商隊離開,以後也不會被查到。

可偏偏,安王的計劃已經被他知曉,那些人有什麼動作,也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