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簪子中間藏了什麼呢?”甄好忽然想道:“我從前看那些話本時,還見過裏麵寫到,簪子裏麵是空心的,藏了一個紙條,裏麵就記載了關鍵的線索。”

“這簪子是實心的。”裴慎說。

甄好也沒了話。

“秦姑娘都不明白這暗示,我就更不明白了。”甄好道:“或許秦大人還不止留了這個線索,不如我再去問問秦姑娘與秦夫人?”

“若是換做夫人呢?”裴慎問:“若是夫人想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會如何告訴我?”

甄好眨了眨眼:“自然是用隻有我們倆知道的辦法。”

“那要是夫人要藏一樣東西呢?”

“當然是要藏得遠遠的。”

“可秦大人出事之前出事之後,都沒有出過京城。”

“你若是問我,我定要是藏在最安心的地方,我身在京城,就藏到江南去,甄家不安全,就藏在你家裏。你家那宅院空了這麼久,灰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平日裏也沒有人去,若是藏在那兒,說不準還安全的很。”

“秦大人也不是京城人,也許久沒回過家鄉了。”

甄好愁眉苦臉,也想不出來。這動腦的事情,家裏頭向來都是裴慎來的。

她說:“我還是再去問問秦夫人吧。”

“老爺藏東西的地方?”秦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老爺不曾和我說過這個,我能想過的地方,我也早就找過了,那些地方可什麼都沒有。”

甄好不死心地問:“除了那簪子,秦大人就沒留下來其他什麼?”

“別說其他,就連裴夫人方才說的,老爺老家那兒,他都是許多年沒回去了,那麼多銀子,他若是想要送出去,沒出城門就讓人發現了。”

甄好心中想:秦大人這藏東西的手段,可當真是比老鼠還厲害。

“夫人,先前我給您的那簪子,可是否找出什麼線索來了?”秦雲希冀地道:“那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是否就是他留給我的話?”

甄好搖了搖頭。

秦雲歎了一口氣。

她道:“也是我太笨,連我爹留給我的消息也弄不明白。”

“或許秦姑娘隻是疏忽了,父女連心,多想想,說不定就想出了線索來。”

秦雲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麵上仍有些興致懨懨。

見她興致不高,甄好便扯開話題,與她說起家常來。秦雲與母親幼弟住在這兒,手裏頭又沒銀子,還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夫人先前給我預支了月錢,如今就已經好過很多啦。”秦雲高興地說:“我娘吃的藥也不貴,最近因著我爹也許要翻案,連身體也好了不少,我弟弟還未去上私塾,不費銀子。我得的這些月錢,可夠我們三人吃用許久了,說起來,夫人你看,我們住的這間宅子雖然又破又小,也不值多少銀子,可因是我們家的,並非是掏銀子租來,還省了好多一筆銀子,要不然,我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你們家的?”

秦雲點了點頭,道:“這兒地段不好,要賣出去也沒多少銀子,所以當初我們離家時,這宅子也沒有被搶走。估計都沒有人記得我爹還買了這一間破宅子,還是我娘想起來,我們才到了這兒來。夫人別看這兒小,可卻是我爹當年住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