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好沒好氣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什麼死不死的,晦氣!”
裴慎便說:“夫人要與我做人世間的夫妻,我也是最樂意不過,隻是不知道夫人何時點頭,給我一個正式的名分。”
哪怕是不是頭一回發覺,甄好都禁不住在心中歎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裴慎如今可當真是也來越厚臉皮了。
可某人自己卻渾然不覺,還幽怨地看著她,說:“我與夫人成婚這麼久,夫人卻從未留情與我。大抵是送上門的,夫人也不稀罕吧。”
甄好簡直無話可說。
這是哪跟哪啊!
裴慎偷親她還不夠,兩人都還未在一起,便已經想著那種事情了。她前輩子,這輩子,兩輩子都沒做過這等子事情,夫人之中的話倒是聽了不少,回回也都是聽得強裝鎮定,到後來臉皮厚了一些,才能淡定地插嘴。
可話又說回來,她與裴慎是夫妻,就算是有那種想法,那說起來也是情有可原,裴慎正值壯年,那部位又不是沒用處,這個年齡的小夥子本就陽氣旺盛……別說裴慎,就連她,昨夜看裴慎換衣裳時,都有些不好意思。
甄好忍不住道:“沒羞沒臊。”
“夫妻之間的話,哪能說什麼害臊。”裴慎鎮定地說:“旁的夫妻成婚那麼多年,該做的事情也早已經做完了,若是動作快些的,小孩都已經能跑。慧遠大師還說我與夫人會有兩兒一女,我都與夫人成婚那麼久了,也不知道這兩兒一女,夫人什麼時候能給我。”
“慧遠大師說的是我有兩兒一女,可沒說是你的。”
裴慎驚訝:“除了我,夫人還想要與誰生孩子?”
甄好一噎。
她這話卻是讓裴慎抓住了把柄,打蛇隨棍上,道:“我對夫人一心一意,除了夫人之外,誰也不想要,可夫人都有了我了,竟還想著別的人,還想要與其他人生孩子。料想也是我這送上門的,夫人不稀罕,隻是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夫人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年方幾何,讀書如何,相貌又能不能配得上夫人,我比之那位公子又差了哪裏?”
甄好被他說的連忙舉手投降:“哪裏有其他人,我身邊有誰,難道你還不清楚?除了你,我也就沒什麼旁的人了。”
裴慎頓時滿意。
他又得寸進尺:“那兩兒一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上就被甄好拍了一記,裴慎抬起眼皮瞅瞅,瞥見她通紅的耳尖,這才將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在心中暗想:看夫人平日裏遇著什麼事情都鎮定的模樣,可到底臉皮薄些。
剛成婚時,夫人對他態度親昵,遇著了什麼好,他也都不自覺臉紅,大抵便是夫人現在這般。可如今他是知道了,對夫人還得主動些,若是不主動,不硬逼著夫人承認,夫人就會一直縮在她的殼裏,不會輕易探出腦袋來。
哄著夫人承認了,夫人不但追著他來了懷州,還不顧安危跳進了洞裏,心裏頭明明是最喜歡他不過,偏偏嘴上不肯改口。
可這也不算什麼,來日方長,他也多的是時間與夫人耗下去,既是隻差那麼臨門一腳,他多踢幾腳,說不定哪腳就誤打誤撞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