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好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困倦地道:“這也怪不得你,誰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情,我知道你並非是有心,這樣也就夠了。現在懷州的事情才是最要緊,你不必顧忌著我,處理了懷州的事情才是最緊要的。”
裴慎連連說:“等此次的事情平定了,我定會好好彌補夫人。等靖王被救回來之後,我便能將城中的事情都交給他,之後也能抽出空來,到那時,我帶夫人去四周逛逛,若是能多獨處幾日就更好了。”
甄好說:“可千萬別又發現了一條地下河,我可不想再受那份罪。”
裴慎笑了笑:“定是會讓夫人滿意的。”
甄好頷了頷首,裴慎向來是言出必行,如此也讓她心中生出了不少期待來。
眼見著夜色已經深了,兩人忙活了一天,也早就累了,這會兒說完了話,很快便去躺下歇息。
夜很深,所有人都已經睡了,甄好才剛躺下沒多久,就立刻有了睡意。盡管她是頭一回與裴慎睡在同一張床上,可因著今日太過疲憊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接受了裴慎,這會兒也沒有半點不適應,甚至是十分熟練的,往裴慎的懷中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合上了眼睛。
這可就苦了裴慎。
出去忙活了一番公務回來,哪怕是他原來有這個心思,如今也被公務愁的徹底忘記了這個念頭。他還記得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可差點就忘了尋常人的大婚之日會做些什麼。
尋常人的大婚之日,可是會……會洞房的!
裴慎睜開了眼睛,不禁渾身僵硬,他睜大眼睛看著頭頂床幔的紋理,感覺到身邊人貼到了自己的身上,兩人接觸的地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旁人身上的柔軟與馨香,幾乎是可察覺的,他感覺身上接觸的地方,慢騰騰的變得火熱了起來。
裴慎忽然想起來。
他與夫人如今司是夫妻了,不是原本還時時刻刻有著和離可能的、不被夫人承認的夫妻關係,是又重新拜過天地,夫人也親自點頭,願意主動與他接近的夫妻關係。
這樣的夫妻,就可以……
就可以……
裴慎胸口火熱,感覺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他也不是什麼禽獸,夫人都那麼累了,也不是非要做那種事情。可夫人從前都不願意與他親近,這會兒卻是忽然主動靠近他,主動貼到他的身上,雖然也沒有做什麼,可夫人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
夫人向來羞澀,對於這種意思,也從來不願意主動,每次都得他幾次暗示明示才可以。他是男人,是夫君,也合該主動一些才是。
裴慎想的多了,一時也心馳神往。
他眨了眨眼,屋內的燭火已經熄了,可適應了黑暗之後,他隱約還是可以看到黑暗之中屋內的模樣。裴慎微微側過頭,他垂下長睫,甄好的腦袋就枕在他的肩膀上,透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甄好麵上五官的輪廓。
裴慎動了動身體,小聲地喊了一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