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爺從江南過來,參加了兩人的大婚之後,就直接在懷州留了下來。而裴淳到了懷州之後,就在懷州的學堂裏讀書,也在裏麵遇上了不少的同齡小孩。

裴慎忙,甄好也忙,甄好還有一個鋪子要忙活,甄老爺來了之後,就把家中的雜事給接了過去,至於接裴淳的這種小事,他自然也是都接了過去。

甄好對他十分放心,小事也不過問,以至於當兩人把事情鬧大之後,才傳到她和裴慎的耳朵裏。

裴淳在學堂裏,把自己的同窗給打了。

甄好聽到的時候,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剛開始沒把這件事情告訴裴慎,而是自己先去處理,問過了裴淳緣由之後,才知道此事也與甄老爺有些關係。

甄老爺手頭闊綽,他來懷州時,自然也帶上了不少銀子,可懷州能花用的地方不多,自從開始照顧裴淳之後,他對裴淳也大方了不少。甄好自小被他嬌養著,用的樣樣都是好東西,自然也知道他養起孩子是什麼樣子,具體就表現在為,裴淳手頭也變得寬裕了不少,甄老爺給他的零花錢,比裴慎給的多了十幾甚至幾十上百倍。

裴慎小氣,每回給他零花,都是幾文幾文的給,可甄老爺,卻是幾兩幾兩的給。

裴淳年紀小,心性不定,驟然得了大筆的銀子,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都給買了。他沒了銀子,甄老爺就會給他,在甄好與裴慎不知道的時候,小孩最近的日子過得可實在是滋潤。

城中所有人都知道,裴淳是裴大人的弟弟。壞也就壞在了他的身份上。

懷州百姓如今的態度已經與從前截然不同,都真心接納了裴慎,可懷州那麼大,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自然地接納他,因而也還有許多的人,不滿裴慎這個知府,隻不過平日裏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而裴淳打的這個孩子,他的父母便是這樣的人。

那個孩子聽的多了,回頭與家裏人說起來裴淳近日的變化,他的父母就是更加痛恨不已,不知道甄老爺這一層,隻當做裴慎搜刮了民脂民膏,隻不過表麵裝的好。

那個孩子聽了父母的話,再回到學堂裏,就對裴淳說了。

裴淳最是敬重自己的兄長不過,如何能忍受的了其它人這樣說,然後便出了手,再之後,事情就讓甄好知道了。

甄好聽了之後,先沉思了一番,然後把裴慎叫了過來。

一見到兄長的黑臉,裴淳原先還有幾分理直氣壯的,這會兒也蔫了,他小聲地說:“是他們先說你的……”

“哎喲,有話就好好說,對孩子那麼凶幹什麼!”甄老爺在旁邊急的直勸架:“真要說起來,這銀子還是我給他的,你要怪,也應該怪我,怪他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裴慎頓時頭疼:“爹……”

“你叫我做什麼?叫爹也沒有用!”甄老爺凶巴巴地說:“要不是我來了,難道你還想打他,他是你的親弟弟,你連親弟弟都能下的了手,那等以後你和阿好有了孩子,豈不是還要天天打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