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現在已經答應了與新王的合作,可到底新王還對他存著幾分懷疑,這兒的將士又曾經被他帶著人追殺過,如何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甚至是那些將領,更是想要趁機找他出氣。
那腰牌誰都可能拿到,唯獨謝琅不可能。
“他們見著了我,巴不得想要找我出氣,又如何會輕易把這東西交給我。”謝琅不禁苦笑:“就算是我想,也不一定能夠行。”
裴慎問了擁有腰牌的幾個人的名字,不禁仔細思索起來。
見他沉思,謝琅頓時急了:“你不會當真想要這樣做吧?”
“若是能拿到腰牌,這樣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裴慎說:“隻要能拿到腰牌,我們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你也說了,要拿到腰牌才行,可那些人都認得我們,我就不說了,你是懷州的知府,雖然原先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過,可這回也是被外族的王親自給帶回來,他們當你是敵人,又怎麼會信任你。”謝琅著急地說:“這兒隻有我們三人,我不行,你也不行,難道還要讓裴夫人來嗎?”
話頭忽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進了帳篷之後,甄好就一直沒開口過,凝神聽著兩人的話,也知道要逃出去有多難,這會兒聽到靖王提起自己,又看裴慎眉頭緊鎖深思的模樣,她主動上前一步,開口說:“我也想幫忙。”
她的話才剛說話,對麵兩人便齊齊轉過頭來,異口同聲地道:“不行!”
裴慎的眉頭皺的更緊:“夫人,這事情有多危險,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我與靖王去不了,我也能夠再想別的辦法,怎麼能夠讓你去冒險。”
“可除了我,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甄好說:“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就算是我們能等,懷州的百姓也等不了。雖說外族是要與靖王合作,可要是他們忽然反悔了呢?說不定攻打懷州的軍隊現在就已經出發去了,懷州的百姓們能抵抗的了一日,卻抵抗不了長久,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我試一試?”
“不行,裴夫人,你絕對不能去。”謝琅堅定地拒絕道:“你不了解這些外族人,這些人生性粗魯,你長得又貌美,他們見著了你,隻會把你強擄去,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又不會武藝,要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如何能逃得出來。”
甄好咬緊了唇,一時也有些害怕。
“可是……”
“夫人,我才是一家之主,家中的大事,說好了你都要聽我的。”裴慎難得對她嚴厲地道:“這種危險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再想。”
甄好仰頭看了他許久,這才點頭答應下。答應了的事情,她也就不會再冒險了。
她自然是知道此事十分冒險,可他們被困在這裏,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能逃出去。甄好心中歎氣,心想自己在懷州待了這麼久,明知戰場危險,竟然也不知道學一些手腳功夫,若是她能保護自己,這會兒裴慎也不會這樣放心不下她了。
她想給裴慎幫忙,但也不想成為給裴慎拖後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