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下這個毒,不就是因為難以察覺,發作起來與瘴毒差不多,若是愚笨些的大夫,就會將這當做瘴毒來治,就算是發現了,解毒起來也麻煩的很,還要按著病人的情況調整劑量,若是有一點不對,解毒就失敗了。

不管是靖王也好,還是裴知府也好,上頭的人可都吩咐了,誰也不能留。

那暗中下毒的人急得直冒汗,與外族聯絡時,都不禁放了重話:“我們殿下說了,若是不將這兩人留在這兒,那他也不會相信你。”

外族的王眸光發冷,他哼了一聲,語氣中也帶著不悅:“你可要清楚,是你們殿下求著與我合作,可不是我求著他。”

“你……”

“那毒藥我都給了你,至於為何會出問題,你倒不如問問你的手下,下毒的時候有沒有出什麼差錯。”

“……不對,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解藥,那為何靖王卻還沒治好?”

“或許是裝的,靖王也不是頭一回裝死了。”

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裝的也好,反正兩人沒出事,就讓誰都不甘心。

外族的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新的毒藥,見血封喉,無藥可解。”外族的王冷笑:“若是這回還做不好,我看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裴慎在家中守株待兔,等了好幾日,才總算是等來了又一個下毒的人。

一早埋伏好的官差一擁而上,撲上去把人抓住,而後裴慎一揮手,人就送到了大牢裏,裏頭有一個靖王等在那兒很久了。

過來下毒的人頓時出了滿身冷汗:“你不是……”

“我不是快死了?”謝琅翻了個白眼:“你們也是群蠢貨,裴慎都治好了,我怎麼可能還出事,不過是詐一詐你們,你們還當真上當了。”

下毒的人咬牙切齒。

“我們早就猜到了。”

他偷偷摸摸伸手往懷裏摸去,本以為動作十分小心,可還是被提防著的謝琅一眼差距。他也沒有直接碰,而是拿起一根長長的木棍,隔著一段距離,拍了那人的手背一下。

那人手中一哆嗦,手裏頭的東西便立刻掉了下來,掉到了地上,是個圓滾滾的瓶子。

謝琅垂眸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藥瓶不簡單。他用長棍挑著,把瓶子挑了過來。

“下一次毒不成,還想要下第二回 呢?”謝琅嘖嘖感歎:“可惜,本王不給你這個機會。”

“來人啊,把刑具給本王拿上來,本王要好好拷問。”謝琅用木棍敲了敲旁邊的桌子,一副流氓樣:“要是你早點坦白了,還能少受點罪,本王勸你還是早點把話給說清楚了,要不然,之後說不定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等謝琅從大牢裏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少時候。

他不敢直接碰,用布巾包著藥瓶,在府中四處尋找裴慎的身影。

好不容易找著了,卻見裴慎與甄好待在一塊兒。經過了這事,兩人還比從前更加親密了。

謝琅忍不住抱怨:“本王在大牢裏辛辛苦苦審問犯人,你倒是好,在這與裴夫人親熱著,究竟是誰中的毒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