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別提多怨念了。
甄好聽得心軟,麵上也露出幾分猶豫,想著是否也要將他帶上,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先被裴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裴慎朝弟弟勾了勾手,把他叫到了一遍去,而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再回到甄好麵前時,裴淳就乖順的不得了,再也不提什麼被丟下十分可憐的話了。
甄好好奇不已,可裴慎卻也不與她解釋,看著東西放好了,便拉著她上了馬車。
路上,甄好還在擔心:“裴淳年紀也不大,就把他一個人留在家中,會不會不太好?”
“夫人放心,我還找了人幫忙照看,還請了一個衙役到家中來,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聽他這樣說,甄好才放心了。
從懷州到吉州,也要趕不少路,馬車搖搖晃晃的,哪怕下麵墊了墊子,坐著也不太安穩。甄好也不是頭一回趕路了,這回才剛出了城,便覺得胃裏頭泛著惡心。
她臉色蒼白,裴慎一眼便看出來了。
連忙先讓外麵趕車的人停下,裴慎扶著甄好下了馬車,一臉擔心地看著她。枝兒連忙把水袋遞了過來,裴慎扶著水袋讓甄好喝了一口氣,她才將那股惡心壓了回去。
“夫人。”裴慎擔憂地看著她:“夫人,夫人覺得身體不適,為何不早些和我說,夫人也不必為了我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我也是真心想去。”可甄好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從前她可沒這樣的反應。
休息了一陣,甄好又覺得好多了,倒是裴慎還有些擔心,扶著她上馬車的時候,口中還擔心地提著,擔心不已。
甄好以為自己好了,可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程,她便又開始覺得難受起來。
這下裴慎眉頭直皺,讓馬車停在一邊,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往吉州去。
“夫人這個樣子,我如何能放得下心。”他道:“吉州何時都可以去,還是夫人的身體更加重要一些,我看還是先回懷州,先看看大夫再說。”
甄好還有些不情願:“難得出來,或許是平日裏馬車坐得少,才有這種反應,有些人便是如此,一趕路就受苦,我自己的身體,我是最清楚的,也不一定是得了病。”
但裴慎堅持,甄好好說歹說,卻還是拗不過他,隻能應了他的話,先回懷州看看大夫。
馬車進了懷州城,徑直到了醫館門口才停下,裴慎緊張地把甄好扶下馬車。剛又趕了這麼一會兒的路,甄好又難受了。
枝兒連忙跑進了醫館裏,把坐診的大夫請了出來。
懷州百姓們見是裴慎扶著甄好進來,紛紛擔憂不已:“裴大人,是裴夫人出了何事?”
裴慎眉頭緊鎖,也說不上來,反而是甄好被這麼多人看著,很是不好意思。
大夫早就準備好了,甄好一坐下,立刻便有大夫給她把脈。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醫館之中凡是有空的人都湊了過來,緊張地圍在旁邊,等著大夫的決斷。
可大夫卻也是摸著胡子,好久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甄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拉著裴慎,小聲道:“我都說了,沒有什麼事,你偏不聽,非要我過來,現在好了,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