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年關將近,非但甄好著急,連皇上也催促起來。
那幾位王爺平日裏也身居要職,這會兒因著這件事情被停了職,又在年關清查時,可要耽誤不少事情。皇帝也不想把此事拖到第二年,便催促著兩人,快點把此事給調查清楚。
裴慎與樊大人的壓力也大得很。
眼看著裴慎一日比一日回來的晚,甄好看著都不禁著急。
裴慎發愁時,也會過來與她說話:“照夫人看,究竟是哪一個人最有嫌疑?”
“當然是禹王了。”甄好脫口而出。
裴慎不解:“上回夫人就提了禹王,這回也說是禹王,我記得夫人與禹王可不曾有過什麼恩怨,怎麼這回卻隻覺得禹王就是犯人?”
甄好眨了眨眼,滿臉無辜地道:“是你問我覺得誰像,我自然也是告訴了你我覺得最不無辜的人。別說我,就連你心裏頭,都還覺得靖王是此案的真凶呢。”
裴慎摸了摸鼻子,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
“前兩日,靖王再上大理寺,碰巧遇見了你,你們兩人就在大理寺門口吵了一架,這事可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原先還有些人覺得你是偏袒靖王,可如今卻是沒有人敢這麼覺得了。”
裴慎一噎,無話可說。
裴慎與謝琅吵架時,可不會對對方留情,幾乎要將對方的臉麵往腳底下踩,那日兩人是不歡而散。靖王那麼要麵子的人,又被路上來往所有人看了閑話,他哪裏能忍得了,這會兒還都有人擔心,裴慎會公報私仇了。
“是靖王有錯在先。”他小聲說:“此案這般棘手,他又嘲諷我與樊大人,就算遇見靖王都不是我,是樊大人,樊大人也不會忍得了。”
所以他當時便反唇相譏,說靖王往大理寺跑的這麼勤快,說不準就是因為心虛。
兩人有舊怨在先,一同去了懷州之後,反而有人開始懷疑他是靖王的人,經此一回,倒是再也沒有人會懷疑了。若真是靖王的人,哪裏會一副巴不得把靖王送到大牢裏去的樣子。
甄好反問:“那你說,除了靖王之外,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夫人怎麼不懷疑靖王呢?”裴慎有些不服氣:“說不準還當真是他做的。”
“你我與靖王在懷州一同相處這麼久,靖王是什麼性子,我們還不知道嗎?”
裴慎沮喪地說:“我也覺得是禹王。”
甄好頓時眼睛一亮。
“幾位王爺之中,禹王是最穩重的人,他平日裏低調,在朝堂之上也不顯眼,倒是幹過不少實事。”裴慎說:“朝中皇子雖說都是皇後娘娘所出,可禹王卻是最不重視的一個。”
甄好沒想到他能說這麼多,也不禁認真聽了起來。
“靖王殿下不用說,他在京城之中風頭最盛,就連其餘幾位王爺,都比禹王受寵,在皇上麵前也更受重視一些。”
哪怕帝後二人如何恩愛,可這麼多皇子,也不能一碗水端平。
當初禹王出生時,恰逢皇後娘娘生了一場重病,大家便有些忽視了禹王,後來皇後娘娘好了,肚子裏又有了孩子,所有關心便落到了肚子裏孩子的身上。在年幼時就不受重視不受寵愛,到後來,所有皇子都出宮建府了,雖說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配置,可其他都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