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我幫你揉揉?那要我給你呼呼?”
司念念微張粉唇,黑暗之中,她扭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她不肯給藥,禦執野就直接上手,幫她揉著青腫起來的地方。
司念念吚吚嗚嗚,剛蹬起腿來,又被這個男人,強勢的固定住了自己的雙腿。
“好痛!”
“執哥哥好狠!一點都不疼念念!”
她低呼出聲來,像隻小奶貓似的,衝著禦執野哈氣。
男人不以為意,輕哼了一聲。
他鬆開掐住司念念細腰的大手,把自己臉上青麵獠牙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在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俊容,被隱秘於光影之中。
他的麵具有夜視功能,能把司念念撕開人皮麵具後,撅起嘴來的那張臉,看的清清楚楚。
但現在,以自己的肉眼,隻能從黑暗裏,依稀分辨出,司念念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
倒是司念念,在幾日前的昏迷後,她發現自己的視覺,和嗅覺都超於常人。
如現在,她能把禦執野的那張臉上的情緒,都給看的清楚了。
男人誑傲的嗤聲道:“不疼你,我會趕到鬼醫的住處來?”
司念念氣呼呼的控訴,“你進門的姿勢,太過粗暴了!”
禦執野喉嚨裏溢出低笑聲,“知道了,下次進去的時候,會溫柔點。”
她怎麼覺得,她和禦執野說的,不是一件事??
司念念被迫趴在桌上,隻能把自己柔嫩的小臉,貼在冷冰冰的桌麵上。
“執哥哥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冥域鬼醫的?”
她提起了這件事,她要向禦執野要一個答案。
男人往她青腫的地方,又揉了一把。
司念念蹙起眉心,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抽屜暗格裏,有個白色圓形的小瓶子,是活血化瘀的藥酒。”
禦執野騰出一隻手去,拉開司念念身下的抽屜,把她說的那瓶藥酒拿出來。
他把藥酒倒在自己掌心上,又往司念念身上揉去。
這時候,禦執野才向她交代了:
“你之前在禦龍山莊,給老太太治病的時候,拿出了冥域鬼醫獨有的金針。”
司念念心頭咯噔一響,那時候,這男人就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了?!
也是因為她大意了,她以為禦執野在暗網發出懸賞令,懸賞冥域鬼醫的消息。
司念念就想著,禦執野根本沒見過冥域鬼醫。
就算她拿著金針,在這個男人麵前晃悠,這男人也不會認出,她手中的細如發絲的金針,是冥域鬼醫所獨有的。
可誰料到,這男人居然是冥域的鬼王,是她的頂頭上司……
她雖未給鬼王治過病,但鬼王卻對自己下屬了若指掌。
司念念嘟囔著:“那時候,你就確認了我是鬼醫了,卻一直假裝不知道?!”
禦執野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活血的藥酒,在他的掌心裏熱了起來。
他稍稍俯下身,嗓音低啞道:
“老子這麼疼你,當然會給足你麵子。”
他縱容著司念念,在他麵前身披多種身份。
他也願意配合司念念,跟著這小妖精玩職場遊戲。
隻要彼此不玩脫了,禦執野可以和她一直玩下去,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