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著嗓子,慌忙解釋道:“剛才淋了雨,好像有點感冒了。”

禦執野瞧她這副樣子,可不像是感冒的樣子。

熱騰騰的水汽,氤氳在司念念臉上。

男人注意到,司念念在洗了熱水澡後,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他將身上的泡沫衝幹淨,關掉淋浴噴頭後,把浴巾包裹在司念念身上,抱著懷中的人兒離開浴室。

司念念咽了咽喉嚨,故作無事,她吞了好幾口口水,將唇腔裏的血腥味淡化下去。

她像隻脆弱的洋娃娃,被男人抱進臥室裏。

禦執野用浴巾把她擦拭幹淨,又給她套上舒適幹淨的睡裙。

司念念被他放在床上,她躺倒在床上,平息凝神,睜著漆黑的瞳眸,凝望著禦執野。

也許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血液,她很想閉上眼睛,累到想睡覺。

但司念念在不斷告訴自己,她還不能睡,她就這麼昏睡過去了,誰來守著禦執野?

禦執野把自己收拾幹淨了,他對司念念說,“我去吹個頭發。”

男人回到洗手間裏,打開吹風機。

他按下洗手間內的視頻通訊器,聯係上了自己的下屬。

以禦執野現在的精神狀態,除了司念念以外,他不適合再接觸到其他人。

即使隻是聽到別人的聲音,都容易引起他體內,不受控製的破壞力和敵意。

但他,有必須要向下屬,詢問的事。

“爺,您還好嗎?”

番薯見禦執野聯係自己了,他立馬接起電話,緊張詢問道。

聽到除了司念念以外的聲音,禦執野隻覺得自己體內的狂躁因子,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他閉上雙眼,壓製住體內迅猛流竄的情緒。

“我失控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番薯就向禦執野,一五一十的彙報:

“執爺您在射擊場邊上的大樓裏,打傷了西斯廷國王和他的保鏢。

小夫人趕來後,您還和小夫人交手了,我看到您……把她整個人甩飛出去。

您還打傷了軍部的人,和司夜涼交了手,司夜涼被您摁在地上揍,毫無反手之力!”

在聽到,“……把她整個人甩飛出去”後,番薯又和禦執野說了什麼,禦執野已經聽不見了。

“我攻擊了念念?”

男人再次向番薯確認道。

隔著通訊器,番薯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如實說來:“是的,執爺您把小夫人甩飛出去,她撞在牆壁上,直接吐血了,那麵牆的表層都龜裂開了。”

番薯就問:“小夫人現在還好嗎?她懂醫術,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看小夫人被執爺您打飛出去後,她依舊好猛的,行動速度,和反應能力依然沒減慢。

小夫人應該是沒有傷到內髒的,她身體可能有些軟組織挫傷,需要好好修養……”

禦執野關閉了通訊器,結束了和番薯之間的通話。

他沒心情吹頭發,關掉吹風機後,就把吹風機丟在一邊。

他轉身,邁開長腿,離開洗手間。

臥房裏,司念念保持著趴在床沿的姿勢,墨色的長發沿著肩頭,一路蜿蜒在床單上。

察覺到禦執野走過來,司念念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