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楠做了一番喜極而泣的樣子,一把將蘇鈺給扶了起來。
“當真嗎?隻要蘇大夫能夠救得了王爺,本宮什麼都答應你。莫說在王府留宿三日,就算是留宿三十日,三百日,本宮也不會有任何推辭。”
黎思楠麵上滿是無盡的感激:“蘇大夫,可需要本宮給予什麼幫助?要是需要用到什麼藥材的,隻管提,隻要能夠讓殿下蘇醒,本宮就算是將整個京城的藥店都翻個底朝天,也在所不辭。”
蘇鈺連忙擺手。
“那大可不必,能夠起到效用的藥,我此番已經帶上了。王妃隻需要給我和小姐足夠的時間便可以了。”
黎思楠點頭,滿是感激之色。
稱要給君念之與蘇鈺安排住處,才是走出了屋子。
剛剛是到屋外,那一張精致的麵容上,再沒有了半分悲傷之色。
春桃見著,忍不住略微擔心:“王妃,真的要讓那蘇鈺給王爺整治嗎?”
“怕什麼?三天的時間,不是很快嗎?”黎思楠冷笑道:“他既然要治,那就治吧。若是治不好,那蘇鈺和君念之便是要承擔起害死四殿下的罪責。”
到了那一日,就算她有心要去替君念之與蘇鈺開脫。隻怕這‘謀害皇子’的罪名下來,惠安帝與宮中的貴人們,都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君念之的。
她本還想著,如何能夠將陸凝安的死與君念之牽扯上關係。
君念之卻是自己就撞上來,簡直不能更好了。
四王府中,此刻波瀾不斷。
宮外,給陸凝安把過脈之後的太醫,下了轎子。急匆匆的便是向著惠安帝所在的乾清宮過去。
等著他出來之後,卻是迅速地向著後宮的一處院落裏走去。
成妃聽著太醫前來的時候,正在描繪著雪中寒梅的景色。聽著宮人的傳喚,將沾染了紅色顏料的筆擱下,道:“傳了人進來吧.”
太醫入了內殿,恭恭敬敬地向著成妃行了一禮。
成妃坐在主位上,緩緩地吃著宮人剝好的龍眼,神色說不出來的愜意。
當那果肉飽滿,味道清甜的龍眼,緩緩地吃完,才是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跪在
“你去了太醫四王府,那邊的動靜如何?”
沒有讓太醫起身,太醫隻好將自己的身子壓得更為的低了些。
小心的道:“回娘娘的話,和傳進宮中的消息一致。四皇子的確是感染了疫病。”
成妃聞言,隻是不急不緩的點了點頭,麵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擔憂或者傷心的模樣:“那你可有按照本宮所說的去做呢?”
明晃晃的大殿之中燒著熱熱的地龍,本該是四季如春一般的溫暖。
但這一番話,卻是讓太醫的後背不自覺的起了一身冷汗。
“微臣自然是按照娘娘吩咐的來做,不敢有任何偏差。微臣去的時候,四皇子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為了在表麵上過得去,才是特地使用了放血之法。”
“明麵上雖然是緩解了疫病的發作,卻刺激了四殿下體內的另外一種毒素。表麵似是康健了些許,但殿下轉醒的可能性卻並不大,若是不出意外,三日之後便是殿下薨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