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些人直接將一頂得了癆病意圖禍害全家的帽子給她扣了上來!

莊婧溪簡直有一肚子的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冬青手裏捧著那一紙藥方,滿臉驚愕,“姑娘何時學會的醫術?這藥可不能亂吃。姑娘說信不過旁人,從前的藥也不打算吃了,莫不是……莫不是有人在姑娘常喝的藥裏麵下了毒?”

冬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家姑娘身體這般弱,莫不是有人蓄意為之?

莊婧溪趕緊阻止她腦洞大開,“沒人給我下毒,隻是從前的藥效用不大,吃了也沒用。”

“至於醫術……我從前無事就喜歡翻閱醫書,這次我發高燒病得快死了之時,在夢裏瞧見了一個白胡子老神仙。”

“老神仙說,我命苦,賜我一個保命的本事。醒來後,我便發現,我會這個東西。”

莊婧溪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話簡直就是鬼扯,她自己都不信。

冬青卻抓緊了手裏的藥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姑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神仙會保佑姑娘的。”

好吧,這個時代的人,對鬼神之說和因果報應深信不疑。

莊婧溪垂眸,唇角輕輕彎起,囑咐冬青去睡覺。

自己則是收拾一些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原主的衣裳首飾都少的可憐,空有嫡女之名,日子過得還不如小門小戶家的庶女。

莊婧溪翻箱倒櫃,才找到了五百兩銀子。

這還是原主祖母這些年塞給原主的。

原主舍不得用,便都攢了起來。

莊婧溪扶額,看著區區五百兩銀子,不由得歎了口氣。

對於平頭百姓,這五百兩銀子,可以說算得上一筆巨款了。

可莊府哪能同尋常百姓家相較。

這五百兩銀子,都不夠給莊玉瑤買兩支發釵的。

也難怪原主後期會黑化,這區別待遇,擱誰身上能受得了。

起風了,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窗邊翻進來一個人影,不等對方靠近,莊婧溪已經手持匕首,閃著銀光的利器,緊緊地貼著對方的脖頸。

一股清清淡淡的冷香混合著濃濃的血腥味,鑽進莊婧溪的鼻尖。

莊婧溪皺了皺眉,下一刻,她和這個男人的位置,已經掉了個個兒。

莊婧溪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人受了重傷身手還這麼好,還是原主的身子太弱了。

軟綿綿的,力氣和速度都讓人不忍直視。

“莊婧溪?看來傳言有誤。”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手裏的匕首輕輕碰了碰她嬌嫩的肌膚,這姿態,一點都不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冰冷的觸感,令莊婧溪眉頭一擰,她實在是很討厭這種生命被他人拿捏在手裏的感覺。

但她的姿態卻是平靜的,“我不知道你是來莊府尋仇的還是幹嘛,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傷的很重,不趕緊治可能會死。我這個人吧,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菩薩心腸,我可以幫你治療,收費也不貴,也就八千兩黃金。”

她剛才就發現了,此人氣度非凡,身上帶著一種久居高位的人特有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