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還挺疼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莊婧溪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給說了,不過她省略了趙芊芊想要用簪子劃花她的臉這一出。
她大半夜不睡覺,打扮的像個女鬼,跑去竹雨院警告趙芊芊的事,也被她一並省略了。
陸飛白聽得眉頭直皺,好半晌才開口,“你那個表妹,性子未免太過蠻橫跋扈。”
他沒覺得莊婧溪的反擊有什麼不對。
莊婧溪的處境,注定了她得不到公平。
而為了能保護自己不受她人欺辱,她勢必要用一些別的手段。
陸飛白拿莊婧溪當親妹妹看,自然見不得她受委屈,於是他道:“要不你別住在趙家了,直接來我們陸家,你看如何?”
莊婧溪嘴角抽了抽。
她覺得陸飛白可能是氣瘋了。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扶額道:“陸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真沒這個必要。昨日一事過後,整個趙家,已經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當然,隻是沒有人在明麵上欺負她。
背地裏在衣食住行上給她使絆子這種事,她就沒有同陸飛白講了。
且不說去了陸家,她所行之事會變得有些不方便,她是羅氏的侄女,是來趙家養病的。
結果卻住在了陸家。
這事要是傳出去,陸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往好處想,大部分人會覺得是陸家人心慈,想著庇佑她這個可憐的小丫頭。
若是往壞處想,還不知道有心人會給陸家扣上一個多惡心多難聽的罪名呢。
莊婧溪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於是她好說歹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於勸得陸飛白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不過,她最後確實說了一句讓陸飛白沒有想到的話。
她說:“不過,綰綰妹妹過生辰的那天,我能去陸家看看嗎?”
莊婧溪適時的低下頭,顯得有些落寞。
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傷感,“我從未見過一家人坐在一起為一個人慶祝生辰的畫麵,從前家裏人過生辰,我都是被勒令禁止出席的。”
“因為我生了病,那時候,我母親也怕我將病氣過給家裏人。”
這些並非莊婧溪信口胡謅。
這確實是原原本本真實發生過的事。
隻不過,不讓她出席的理由,卻不是因為什麼怕過了病氣給家裏人。
他們隻是單純的覺得她這個病秧子晦氣罷了。
怕她這個晦氣的人折損了他們的福報。
最重要的,是怕她折損了莊玉瑤的福報。
陸飛白被這話刺的目光一滯。
他原也沒想到,莊婧溪在莊府的日子,竟然如此艱難。
他知道她得不好,卻沒想料到,竟然會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好。
陸飛白目光憤怒卻又痛惜。
他看著瘦瘦小小的莊婧溪,終是將所有不好的情緒都隱去了,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好,到時候你一定要過來。”
莊婧溪垂眸,隱去了眸子裏的暗芒。
她抬頭去看陸飛白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和驚喜。
陸綰綰的生辰宴,她必須得去。
原書中描寫,陸綰綰就是在生辰宴這天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