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遂將目光落在冬青身上,“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這二人都比了快一個時辰了。

冬青看著莊婧溪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又看著她想從後麵偷襲陸飛白,結果陸飛白就跟後麵長了眼睛似的,一閃身就避開了她的攻擊。

陸飛白又反守為攻,劍尖朝著莊婧溪刺去。

莊婧溪腳尖一點就翻身上了樹,沒讓他得逞。

冬青的目光有些麻木,她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不好說,反正從兩年前開始,少爺和姑娘就一直是打成平手,誰也贏不了誰。”

陸綰綰用左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輕輕眨了眨,跟個神棍似的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我覺得這一次,應該是阿婧姐姐贏。”

冬青不太理解,但她這人有個優點,那便是不懂就問。

於是她坐直了身子,很是認真地問道:“為什麼?姑娘到現在也沒占到便宜啊。”

陸綰綰吃了一顆果脯,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地道:“這是直覺。”

冬青:“……”這還不如不說。

她不太想搭理陸綰綰,就又將目光落在了還在繼續比劍的二人身上。

莊婧溪挑開陸飛白的劍招,她本應該繼續進攻的,然而她突然身體踉蹌了一下,直接丟開了手裏的劍,彎腰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陸飛白立刻收回劍招,疾步跑到莊婧溪身邊,扶著她,臉色凝重,很是擔憂地問:“阿婧,你怎麼了?”

莊婧溪狡黠一笑,趁陸飛白不備,反手就是將藏於手中的匕首亮出。

下一刻,她手裏的匕首,便穩穩當當地橫在了陸飛白的脖子上。

莊婧溪眉峰微挑,一雙眼睛漂亮璀璨,笑容明媚又張揚。

她手一鬆,唇角微彎,聲音裏含著仿佛能融化霜雪的笑意,“大哥,你輸了。”

這樣的莊婧溪,實在是漂亮惹眼的有些過分了。

然而陸飛白是無暇去欣賞這份美的。

他氣得直接去擰莊婧溪的臉,咬牙切齒地道:“莊婧溪!你使詐!”

莊婧溪拍開他的手,笑得有些……有些囂張。

她生怕自己不被陸飛白打死,臉上的笑容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兵不厭詐,大哥你不行啊,連這麼基本的苦肉計你都看不出來。”

陸綰綰在這個時候跑過來。

她生怕陸飛白被莊婧溪氣得不夠狠,還一邊拍手一邊道:“我就說了這次肯定是阿婧姐姐贏,兩年過去了,大哥你終於輸給阿婧姐姐了!”

聽她這話,倒是很早之前就盼著陸飛白輸了。

陸飛白又氣地去擰陸綰綰的臉。

奈何陸綰綰早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招,一個閃身就躲在了莊婧溪身後。

陸飛白擰不到她,就陰側側地笑,十分欠揍地說:“陸綰綰,你得多讓阿婧陪你過幾招。”

他的目光落在陸綰綰那張粉雕玉琢還帶了兩分嬰兒肥的臉上,笑得像一個不懷好意專門騙小孩錢的江湖騙子,“你這個月好像又胖了。”

自從陸綰綰發現了莊婧溪廚藝超群後,她就三天兩頭地纏著莊婧溪給她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