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莊明禮竟然還敢當著她的麵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侮辱陸飛白和侮辱陸家的話。

新仇舊恨算在一起。

莊婧溪怎麼可能饒過他呢?

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別的沒有學到。

卻是將莊家人骨子裏的護短學了個十成十。

莊明禮敢當著她的麵放屁。

那也就隻能忍著被她打時的痛了!

希望知書明理的莊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呢,她也不是故意的呢!

顧寧霜象征性地拉了一把還要繼續動手的莊婧溪。

她佯裝板起臉教訓道:“好了阿婧,被狗咬了一口,你拿起棍棒教訓他一頓就成了,別太累著自己。”

“人與畜生是不一樣的,你何苦同這種人計較。”

陸綰綰特別心疼地給莊婧溪擦了擦汗。

她搖了搖頭,扁著嘴,半是不高興半是撒嬌地道:“阿婧姐姐,以後動手的事讓冬青姐姐來,這種人哪裏值得你親自出手。”

她拉過莊婧溪的手,看著對方手上那條指甲蓋大小的傷痕,“怎麼都流血了!阿婧姐姐你的手疼不疼啊?”

“我讓丫鬟從翠微樓買的點心還沒吃呢,等會兒讓人熱一熱,你把它吃了,好好補補。”

陸飛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話說的,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阿婧把人打了,然後娘和綰綰問,你打完人手還疼嗎,以後可別親自動手。

合著莊明禮連挨打都不配讓阿婧自己來。

不過嘛……陸飛白冷眼瞧著莊明禮那張掛了彩的臉。

瞥見對方那恨不得殺人的眼神,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怎麼說呢,這人確實該打。

就莊家人的那破德性,居然還有臉說阿婧沽名釣譽!

要他說,阿婧就不應該搭理莊明禮。

累了一天還要麵對這麼個極品。

真是晦氣!

陸仲齊也淡淡地瞥了莊明禮一眼,倒是笑了,“阿婧是什麼人,我們陸家人心底最清楚,用不著莊大公子這個外人操心。”

他挑了挑眉,道:“我們阿婧一向溫柔大方善解人意,若不是莊大公子你說話太刻薄把她氣著了,她是斷然不會對你動手的。”

陸仲齊哪能看不出來莊婧溪哭訴抹眼淚,完全是怕挨他和顧寧霜的訓。

但是看出來了又怎樣呢?

莊婧溪是個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嗎。

她最是豁達大度,一般有惡犬嘲她亂吠,她都不帶搭理的。

除非是那條惡犬非要在作死的那條線上來回蹦躂。

莊明禮非要上趕著找打,這能怪誰?

顧寧霜直接把莊婧溪護在身後,生怕有人當著她的麵欺負她的阿婧。

她直接冷著臉對莊明禮下了逐客令,“莊大公子還是盡快去處理身上的傷,該怎麼教育兒女,是我們陸家的事。”

顧寧霜眉眼上挑,看莊明禮的目光冷漠又夾雜著幾分厭惡。

她平日裏在莊婧溪和陸綰綰麵前,最是溫柔和氣。

如今收起了笑容,眼神淡漠,目光落在人身上時,叫人陡然升起了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大寧第一女將,皇上親封的定遠將軍,氣場全開。

莊明禮哪裏能承受得住顧寧霜帶來的那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