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手一揚就奪過了陸飛白手裏的匕首。
匕首閃著凜冽的寒光。
她眼底也像燃了一團火,圓圓的眼睛用力瞪著莊明禮,“你是不是還要杵在這!”
“我哥這把匕首殺過不少北狄人,你是不是想下去陪同那些北狄狗賊作伴!”
莊明禮活了這麼久,幾時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人?
難怪莊婧溪會變得這麼麵目可憎!
看看她身邊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他不過說了莊婧溪兩句,她就對他拳打腳踢。
而現在陸家嫡女陸綰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接拿著匕首就想要他的命!
莊婧溪竟然跟這樣的人情同姐妹!
他這個四妹妹是沒救了。
莊明禮搖搖頭,用那種極其失望的眼神瞥了莊婧溪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臨走前,還冷漠地對著莊婧溪說了句你好自為之。
莊婧溪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她搖搖頭,伸手摸了摸陸綰綰的腦袋,無奈地笑了,“好了綰綰,別生氣了。”
“他欺負不了我的,我剛才做戲呢,我不傷心,我隻是怕爹娘罵我,也是想氣死莊明禮。”
陸綰綰低下頭,嘴巴微微地扁著,整個人依舊不怎麼高興,“我知道阿婧姐姐在演戲。”
“阿婧姐姐那麼厲害,才不會因為莊明禮那個狗東西哭呢。”
陸綰綰用力地跺了一下腳,憤憤不平地罵莊家人真不是個東西,“可我就是氣不過!”
“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你!他們憑什麼啊!我的阿婧姐姐明明這麼好!莊家人就是一群傻子白癡!”
“他們全都瞎了眼!”
陸綰綰除了喜歡欺負一下自家大哥外,平日裏在外人麵前,真的是不怎麼多話的。
更別說拿匕首指著人。
她原也不是什麼喜歡仗著自己家世高,就胡亂欺負人的性子。
更不會張口閉口就是送誰去死。
可她今日實在是被氣得不輕。
平日裏爹和娘還有她和哥哥,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阿婧姐姐說。
莊明禮卻張口閉口就是阿婧姐姐不知廉恥沽名釣譽。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脾氣本就不怎麼好的陸綰綰呢。
莊婧溪看著炸毛的小姑娘,笑容無奈又寵溺,“對,他們都瞎了眼。”
“但你和爹娘還有大哥都已經替我撐腰了,你別再為那群不值得的人生氣了好不好?”
“明日我忙完了,就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玫瑰冰露和蒜香排骨。”
陸綰綰一聽這話,眼睛登時就亮了。
什麼莊明禮莊家人,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把手上的匕首收進銀鞘中,隨手扔給了陸飛白。
自己激動不已地去晃莊婧溪的袖子,“阿婧姐姐,我還想吃荷花酥,還有拔絲山藥!”
莊婧溪笑彎了眼睛,哪裏還有方才在莊明禮麵前的冷漠和囂張,“好,你還有什麼要吃的?我都給你做”
陸綰綰搖搖頭,“沒有了,就這些。”
其實還有好多好多。
但是做得太多,阿婧姐姐也會累啊。
陸飛白衝著這二人翻了個白眼,長籲短歎道:“長得胖的人就是待遇好,阿婧這種三個月不進一次廚房的人,綰綰撒個嬌她就要吃什麼都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