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拿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套來對付莊婧溪,人家不把他打死才怪呢。

然而他沒有幫莊婧溪說話的心思,莊明禮卻不這麼想。

莊明禮狠狠地瞪了莊子逸一眼,冷笑道:“她這才回京第二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護著她?”

“我哪裏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不過是提醒她離陸家人遠點,跟她說一個姑娘家不要和陸飛白走得近。”

他眸中湧現出濃濃的厭煩,仿佛是對她那個不成器的四妹妹失望透頂,“我好心提醒她,誰曾想她突然惱羞成怒要對我動手!”

莊明禮實在是不知道他哪句話說錯了。

在他看來,他能這麼苦口婆心地和那個不怎麼熟的四妹妹說這些,已經是盡了一個做兄長的責任了。

莊婧溪不領情也就罷了。

竟然還對他動手!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莊子逸聽到他這麼說,卻是露出了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聳了聳肩,攤開手道:“難怪她會對你動手,你肯定把話說得比這嚴重多了。”

莊子逸還能不了解自己大哥嗎?

大哥嘴上說著什麼他是提醒莊婧溪,身為一個姑娘家要注意言行舉止。

估計實際上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說了。

譬如什麼莊婧溪不知廉恥。

譬如質問對方是不是和陸飛白有了首尾。

甚至說陸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莊子逸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神情,“大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做人呢不要過於迂腐,看,現在終於被打了吧!”

“就你的那套說辭,別說她要打你,連我都想打你!”

這話才說完,莊子逸的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個耳光。

打他的人,正是他的生母趙惠蘭。

趙惠蘭指著莊子逸的鼻子怒罵道:“混賬東西!”

“你平日裏不學無術整日隻知道捉貓逗狗,就知道同你那些狐朋狗友待在一塊!我管不了你,也懶得管。”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你大哥傷成這樣,你不噓寒問暖也就罷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趙惠蘭用那種憤怒又失望透頂的目光看著他,“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莊子逸,你真的有心嗎?”

她這話未免說得太重。

莊謹之和莊雲衍聽得直皺眉頭。

莊雲衍不讚同地看著趙惠蘭,“娘,四弟他年紀還小,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重。”

趙惠蘭冷笑一聲,“他都十七了,還小?”

“那陸飛白就比他大兩歲,人家立了多少軍功,連皇上都對其讚不絕口,再看看他,不是遊手好閑就是惹是生非!”

趙惠蘭再怎麼討厭顧寧霜,卻也不得不承認,陸飛白確實有幾分蠻力,能夠在戰場上出風頭。

也就是莊子逸這個不成器的,讓她隻能咬牙提顧寧霜那個女人生的兒子!

其他幾個哪裏需要她受這個閑氣。

然而莊子逸正是叛逆的時候。

他若是能白白挨了這一巴掌還不吭聲。

他也就不叫莊子逸了。

趙惠蘭拿他同陸飛白比,他也不生氣,隻是當即冷笑道:“我是比不上陸飛白,誰讓人家有個做大將軍的爹,又有個做將軍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