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說莊三公子,你能不能不要給我加那麼多戲?”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去因為你們不開心。”

她又哪來的那個閑工夫去怨恨?

她不是原主。

這些人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隻要他們不犯到她頭上,她通常情況下,都不會記得有這些人。

隻是,偏偏他們一個個的,總愛上趕著討人嫌。

她分明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

讓她們離她遠一些。

怎麼這些人就是聽不懂呢?

莊雲衍身體踉蹌了一下,這話就宛如一把利劍紮進他心中。

他怔怔地看著莊婧溪。

他感覺,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四妹妹。

這還是從前那個膽子很小,說話也細聲細氣的四妹妹嗎?

為什麼她現在一開口,就是要往自家人身上紮刀子呢?

冬青掃了一眼這礙人眼的兩個家夥,手一攤,肩膀微聳,道:“你們當初執意要將姑娘送到酈陽,確實是狠心無比。姑娘沒說過什麼,我卻是真的恨你們。”

“不過我後來發現,凡事有因必有果,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們當初那麼毫不猶豫地將姑娘趕走。”

“若非如此,姑娘又怎會因禍得福碰上了真正疼愛她的家人。”

冬青笑了一下,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嘲諷,“等你們及得上陸家的一半,再來說什麼讓姑娘回府這種話吧。”

“就你們,也好意思說是姑娘的家人,你們配嗎?”

這話說得莊雲衍滿麵羞愧。

說得莊明禮眼眸猩紅。

他冷冷地盯著冬青,冷嗤道:“你隻不過是一個丫鬟,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你躲在她背後,我們就處置不了你?”

冬青掏了掏耳朵,麵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

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的,真是煩死了!

趙惠蘭是怎麼教孩子的?

怎麼教出了這麼多奇葩?

莊婧溪真是很想將老太太的裹腳布扔莊明禮一臉!

她眸光冰寒的像是冬日裏的第一場雪,聲音冷冽,“莊大公子,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莊明禮手一揚,臉色慍怒,一個重重的巴掌就要往莊婧溪臉上打去。

莊雲衍就在一旁看著,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莊婧溪眸光一冷,眼中瞬間布滿寒意。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出手,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截住了莊明禮扇過來的巴掌。

陸飛白眸光冷冽,將門虎子氣場全開,“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欺負我妹妹?”

他手腕用力,常年習武的人,手勁可想而知。

莊明禮的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冬青瞬間變臉,她咬了咬唇,很是委屈地道:“大少爺你來得正好,你若是再來得晚一些,姑娘就要被欺負了。”

“你不知道,他們剛才說話可過分了,他們還想動手打姑娘!”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姑娘從前過著什麼日子!”

陸飛白直接像丟髒東西一樣地將莊明禮丟開。

莊明禮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瞧著真是好不狼狽。

莊雲衍趕緊將他扶起,卻是用指責的目光看著莊婧溪,“四妹妹,我完全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