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搖搖頭,揮去了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話已經帶到,莊婧溪也說了三日後會出現在仁西寺,她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了。
莊妙菱想了想,到底還是對莊婧溪露出了一個笑,“四姐姐,我是個身不由己的,若我有得選,我定然會離你遠遠的。”
“可惜……”她苦笑一聲,到底沒繼續說下去,隻是道:“不說這些了,怪沒意思的。”
“言盡於此,四姐姐,萬事當心。”
她知道,莊婧溪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其實根本用不著她提醒。
她不過是想要賣對方一個好。
縱然這個示好沒什麼用。
莊婧溪眸光微動,彎了彎唇,道:“知道了,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莊妙菱,你越是不成氣候,就越能襯托出莊玉瑤難能可貴。”
“你那麼聰明,一定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莊妙菱眉眼低垂,輕輕地應了聲是。
她當然要越不起眼越好,隻有這樣,趙惠蘭才會開恩,能多讓她喘兩口氣。
倘若她有任何地方蓋過了莊玉瑤,隻怕哪天,一不小心她的命就沒了。
回到莊府後,莊妙菱仍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有些木訥地支支吾吾地將莊婧溪的話說給了趙惠蘭聽。
趙惠蘭確認了莊婧溪三日後也會出現在仁西寺後,倒是露出了一個笑。
她揉了揉眼,倒真有些熱淚盈眶,“不跟我們一道也沒關係,隻要我能見到阿婧就好。”
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陸綰綰出了事,陸家人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護著莊婧溪!
趙惠蘭千盼萬盼,終於等到了要去仁西寺的這一天。
馬車上,莊妙菱仍舊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莊玉瑤歪了歪頭,她挽著趙惠蘭的胳膊,有些好奇地問:“五姐姐,你這般拘謹做什麼?”
她捂著臉,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莊妙菱耳中炸開,“五姐姐,你也說說話嘛,這樣一直憋著不吭聲,那得多無聊啊。”
“我和娘親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
莊妙菱依舊低著頭,訥訥地道:“六妹妹誤會了,我不是怕,也不是拘謹。”
“隻是我天生不愛說話罷了。”
莊玉瑤撇了撇嘴,對莊妙菱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信,“怎麼會有人天生不愛說話呢?莫非你在酈陽時,芊芊表姐欺負你了?”
她這麼問,下一刻又是果斷地搖搖頭,“不可能,芊芊表姐向來溫柔知禮,她是不會欺負你的。”
趙芊芊溫柔知禮?
莊妙菱眸光微動,她扯了扯嘴角,到底沒有說話。
或許是溫柔知禮的吧,隻是這份溫柔知禮,僅陸飛白可見。
正在閉目養神的趙惠蘭,有些好笑地捏了捏莊玉瑤的鼻尖,“好了瑤瑤,你五姐姐不愛說話,你莫要吵她。”
好端端的跟一個庶女說那麼多做什麼?
沒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莊玉瑤輕輕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她想說,她還記得當初五姐姐把她推向水裏一事呢。
隻不過娘親不讓她提,她也就沒提了。
她才不信五姐姐當初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