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就會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莊婧溪頭上。”
好一個把一切都推到莊婧溪身上。
趙惠蘭可真是一個好母親啊!
莊婧溪麵無表情的看著趙惠蘭,於心底生出的麻木悲憫,似乎是要席卷她的整個大腦。
但她很清楚,這樣的情緒,不是她自己的。
而是原主的。
難怪原主到了最後,會黑化瘋魔。
攤上這樣一個母親,不是抑鬱而死將自己弄得滿身狼狽。
就是最後在沉默中爆發,將刀尖對準別人。
偏偏原主兩樣都占了,於是最後隻落得悲涼淒慘的結局。
趙惠蘭觸及到對方眼中那比冰塊還要冷的目光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她甚至差點又跪倒在地向對方求饒。
可觸及到對方的目光,她又隻能頭皮發麻地繼續說下去,“我原本也想著改變計劃,隻毀了陸綰綰的臉。可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太小心謹慎,我……”
“我隻能想著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隻要陸綰綰出了事,莊婧溪定然也逃不過。
到時候,陸家人定然是不會放過莊婧溪的。
當然,趙惠蘭不會就這麼放棄莊婧溪這顆棋子。
所以她定然會在從中周旋,保下莊婧溪一條命。
她謀劃這麼多,也不全是要替莊玉瑤掃清封後路上的絆腳石。
她更想將莊婧溪這個女兒拿捏在手裏。
莊婧溪變得越來越不好控製,她怕遲早有一天,這個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逆女會為家族帶來禍患。
更別說曾經算命的道長還揚言,瑤瑤也許會折在那個孽障手裏!
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惠蘭身子發抖。
在麵前的這兩個煞神那寒浸浸的目光中,她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想這樣,但凡莊婧溪乖一點,我都不會出此下策。”
“是她挑唆陸綰綰打瑤瑤在先,我氣極了才會如此,若不是……”
後麵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趙惠蘭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莊婧溪麵無表情地看了桑榆一眼。
桑榆冷著臉,毫不留情地便往莊玉瑤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她這一巴掌扇過去時,力道毫不收斂。
莊玉瑤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即便是這樣,她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得不說趙惠蘭準備的這個迷香,還真是效用極好。
趙惠蘭崩潰地尖叫出聲,“瑤瑤!”
莊婧溪卻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她彎起唇,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一雙眼睛如霜如雪,“陸綰綰沒有動手打過莊玉瑤,可她不能白白背了這個黑鍋。”
桑榆用仿佛看一個死人的目光看著趙惠蘭。
她又往莊玉瑤臉上打了一巴掌,冷道:“既是如此,這兩巴掌就由我代勞。”
趙惠蘭身子晃了下,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
她哀求道:“算我求你們,放過瑤瑤,她還是個小姑娘她什麼都不知道!”
莊婧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匕首的尖端,緩緩地在趙惠蘭的脖子上來回摩挲。
她聲音冷冽,帶著化不開的寒意,“是啊,她什麼都不懂。”
“卻將倒打一耙栽贓陷害玩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