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趙鴻才認真讀書,發憤圖強,竟然還考取功名前程似錦。

成了寵愛女主莊玉瑤成員中的一份子。

莊婧溪嗤笑一聲,眼神逐漸變得冰冷無比。

她嘴角溢出一絲譏諷,“真是荒唐。”

更有趙鴻才為了一隻稍微好看一點的白貓,便致使一家子家破人亡的事,莊婧溪連提提都不想提了。

不是不願意。

而是這些事在趙鴻才所犯的惡事中,竟然還算輕的。

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然而就這樣的一個人,最後還能獲得諒解,還能前程似錦。

所謂的諒解,也不過是得到了主角團的諒解罷了。

至於那些個受害者?嗬,都死絕了的人,哪裏有什麼機會開口說出什麼諒解不諒解的話?

便是死去的人敢說,趙鴻才又真的敢聽嗎?

江寒鈺眸光深邃,他看了一眼莊婧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

“你所窺見的,隻是冰山一角。”

江寒鈺說得在理。

可就是因為他說得在理,莊婧溪心頭的諷刺,才愈發濃鬱。

她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死在她手底下的人也不計其數。

她上輩子就是組織培養出來的一把,用來殺人的刀。

在從組織背離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她對於自己的死,其實是無話可說的。

畢竟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她殺的那些人,有的是如趙鴻才這般惡貫滿盈,並非什麼善男信女。

也有本身無辜,隻是奈何受了家人的牽連,要被一並處置的。

莊婧溪收回思緒,看了一眼江寒鈺,“你要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江寒鈺將手裏的卷宗放下。

他並不意外莊婧溪會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畢竟她就是一隻狐狸。

他嘴角一扯,淡道:“找到了,不過也從沒找到差不多。”

這些東西,他原先就已經查到了。

當年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曾忘,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要因此付出代價。

他看了一眼莊婧溪,收起了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問:“你不好奇我要查的是什麼?”

莊婧溪搖搖頭。

她擱下手裏的卷宗,淡聲道:“不好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還想活命。”

江寒鈺嘴角一扯,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眸色深了深,眼中掠過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看她,“我猜你不是不好奇。”

“而是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

莊婧溪側過頭,輕飄飄地看他一眼。

她垂下眼瞼,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

說完,她又笑了,“但我猜,應當與你要除掉的人有關。”

“你活閻王的稱號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平白無故自己冒出來的。”

事實上,原書中前期有關於江寒鈺的筆墨非常少。

但在原主死的時候,江寒鈺這個大反派已經開始在放長線釣大魚了。

後麵的劇情如何,莊婧溪不知道。

因為她在看到原主死了之後,就沒繼續往下看了。

她所知道的所有劇情,都是在原主死之前發生的。

莊婧溪垂下眼瞼,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江寒鈺臉上掃過。

好看的眉眼不動聲色地彎了彎,莊婧溪心念微轉,心道江寒鈺此人深藏不露,若說他想要圖謀什麼,卻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