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

她摁了摁自己的眉心,“這天絲錦一匹難求,你從哪裏弄來的?”

江寒鈺側頭看她,眼神戲謔又無辜,“很貴重嗎?楚王府裏還有七匹,你若是喜歡,我明日全拿過來。”

“就當多謝你替我照顧初九了。”

莊婧溪直接抓起一個絨球朝江寒鈺砸過去。

雖然她現在很富有,但她不會忘記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是個窮鬼。

見到有人在凡爾賽炫富,尤其是這人還是江寒鈺,她就忍不住磨牙。

江寒鈺手一伸,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截住了她扔過來的東西。

他嘖了一聲,眼尾含笑,“這東西軟綿綿的,半點殺傷力都沒有,便是砸在我身上,我也不會感覺到疼。”

他隻會覺得像是一團棉花輕輕地碰了一下他。

江寒鈺眼底倒映出莊婧溪的麵容,瞳色幽深,“下一回,可千萬要換個有殺傷力的。”

莊婧溪表示她這輩子都沒聽過這種要求。

她眼眸如利刃,微微瞥了江寒鈺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你說得對,我下回定然一個硯台砸過去。”

“你可千萬別躲,你若是再說不疼,那我才佩服你。”

江寒鈺側過頭看她,有些好笑地用另一隻沒摸過狐狸的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他眉尾微揚,又好氣又好笑,“用硯台?你是想砸死我不成?”

她倒也不必如此狠心。

這玩意砸過來,廢命。

莊婧溪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我哪敢啊?”

江寒鈺收回手,失笑著搖搖頭,“天下間哪裏有你不敢的事?”

莊婧溪攤開手,要笑不笑地看著江寒鈺,“那還真有,譬如不敢弄死楚王殿下霸占楚王府的萬貫家財。”

江寒鈺歎了一口氣。

他這輩子作惡多端,終於被他碰到了喜歡的人一門心思想弄死他這種離奇又缺德的事。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地道:“你真是有千百種方式將我堵得無話可說。”

“不過……”他唇角一彎,眸光瀲灩,一雙鳳眸好看又多情,“想要楚王府的家財,也不一定隻有弄死我這一條路。”

莊婧溪瞥了他一眼,眉尾上揚,“噢?這話怎麼說?”

“難不成還有別的更好的法子?”

江寒鈺雙手抱臂,目光凝在她那張狡黠漂亮的臉上。

姑娘黑發雪膚,生了一雙含情目,她看過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她的眼裏隻有你的錯覺。

江寒鈺緩緩勾起唇角,笑意盎然地看著她,“簡單,成為楚王妃。”

“楚王的東西,自然都是楚王妃的。”

“這條路,是不是極為簡單?”

莊婧溪扯了扯嘴角,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簡單是簡單,就是廢命。哪個姑娘敢入楚王府?這是從閻王手裏搶銀子呢,有命搶,那也得有命花啊。”

她這樣的調侃,江寒鈺也不生氣。

他反倒是極為讚同地點點頭。

江寒鈺的目光一刻也不從莊婧溪身上離開。

他眉尾微揚,唇角略翹,倒是笑了,“富貴險中求,別的姑娘都沒這個本事,竊以為莊四姑娘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