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理不直氣倒是非常壯。
江寒鈺做出苦惱的沉思狀,過了一會兒,帶著幾分輕微的歎息道,“不行,給錢有些太侮辱人了。”
“莊四姑娘品行高潔,哪能讓這些個阿堵物汙了你的雙眼。”
莊婧溪立刻擺手,“怎麼會呢?我一點都不覺得這個侮辱人。”
請盡情的用錢侮辱她吧!
她絕對不嫌多!
有道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可就是萬萬不能啊!
江寒鈺看著莊婧溪那雙狡黠靈動的眸子,唇角一翹,笑了。
他有心逗她,便道:“怎麼會不侮辱呢?若你叫我一聲夫君,我便給你八千兩銀子,你會叫嗎?”
他笑著搖搖頭,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真的是無聊至極,“你怕是會殺了我,然後再用那八千兩銀子將我埋了。”
埋了之後還要挖墳鞭屍的那種。
“不!”
莊婧溪麵色沉重地搖搖頭,唇角吐出一個字。
她很是認真的看著江寒鈺,眼神極為凝重,“我不會殺了你,我會喊到你破產!”
這種上門送銀子的冤大頭,她能拒絕?
莊婧溪麵無表情地看著江寒,唇齒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夫君。”
她攤開手,斜眼看江寒鈺,“叫了,給錢。”
江寒鈺:“……”
他一言難盡地解下腰間的一塊玉牌丟給她,好半晌才道:“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莊婧溪看都沒看那玉牌一眼,就將它擱在了桌上。
她揚眉,攤開手道:“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你還要聽我叫你夫君嗎?我還可以多叫好幾遍呢。”
“閉嘴。”江寒鈺有些頭疼的摁了摁自己的眉心,另一隻手忍無可忍地捏了一下她的臉。
莊婧溪這人長得挺好看的。
他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人。
這張臉,再濃一分會顯得過於濃豔。
所謂過猶不及,她再明豔一點,就會因這份容色招來無數的惡意謾罵。
淡一分,卻會顯得美中不足。
總讓人覺得缺了什麼。
現在這樣就剛好,明麗惹眼,黑發雪膚,十分動人。
可惜了,好好一姑娘,偏偏長了張嘴。
莊婧溪輕哼了一聲,下巴微抬好整以暇地看著江寒鈺,“不是你讓我叫的嗎?現在發現虧了?”
江寒鈺無奈地又掐了一下她的臉,“明明臉上沒多少肉,怎麼人就這麼厚顏無恥呢?”
他語氣裏藏著幾分深意,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危險鋒利的光,“要是旁人如我這般,給你銀子就讓你叫夫君,你也要眼睛不眨地叫嗎?”
莊婧溪一巴掌揮開江寒鈺的手。
她翻了個白眼,“沒人跟你一樣人傻錢多。”
江寒鈺勾起唇,反問道:“那若是有呢?”
那這人估計有病吧。
莊婧溪這麼想著。
她目光落在突然跑過來蹭著她小腿的小狐狸初九身上。
她彎下腰,一把將小狐狸撈起來摟在懷裏,這才看向江寒鈺,“那就要看對方長得如何了,若是比楚王殿下差,我就隻能對他說抱歉,順便好心送他去見閻王爺。”
“若是長得比楚王殿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