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江寒鈺那精瘦有力的腰上,她從前怎麼沒發現江寒鈺身材那麼好呢?
四年前她可是扒了他的衣服來著,居然也沒好好欣賞一下。
哦,四年前他衣裳下血肉模糊,她似乎沒那個功夫欣賞他的身材,當然也無法透過那一大片血去欣賞就是了。
她隻記得他那張臉好看了。
江寒鈺喝了一杯茶壓壓驚,斜睨了她一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剛才,你是堂而皇之地占了我便宜。”
莊婧溪嗯了一聲,一點也不否認,“對啊,我就是在占你便宜,怎麼了?”
“腰也摸了腹肌也摸了,你現在要找我算賬,可是來不及了。”
她活脫脫一副女土匪女流氓的架勢。
江寒鈺單手支著下巴,目光清明。
滿城鋪錦的落日霞光,都不及他眸色動人。
他看著莊婧溪,眼神分明帶了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嫌棄,唇角卻翹著,“是啊,莊四姑娘該摸的都摸了,我記得四年前莊四姑娘還扒了我的衣服,這便是該看的都看了。”
“莊婧溪,本王的清譽都被你玷汙了,你就不打算對本王負責嗎?”
莊婧溪:“?”
她嘴角微抽,磨了磨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來,“江!寒!鈺!”
始作俑者揚眉看她,“莊四姑娘有何指教?”
“我勸莊四姑娘先想好該如何負責吧,我這人不缺錢,你既玷汙了我的清譽,想用錢打發我可是不能的。”
莊婧溪幾時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玷汙你的清譽了?楚王殿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江寒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來莊四姑娘是不認賬了,本王的清白就這樣折在你手上,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現在翻臉不認人,本王隻能進宮告禦狀讓天子給個說法了。”
他指了指自己那張沒被麵具遮蓋的臉,“本王幼時說過,本王這張臉隻能讓我未來的夫人看。”
“莊四姑娘逼著本王摘下了麵具,本王也就隻能勉為其難地讓你做楚王府的女主人了。”
他眼神極為糾結痛苦,好像是隻能咬牙勉強自己接受未來的楚王妃竟是這個樣子。
莊婧溪靜靜地看著他演。
她哂笑一聲,身子往後一仰,忍不住嘖了一聲,“江寒鈺,四年前我那是為了救你的命。”
“至於方才,那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江寒鈺心情極好地彎起了唇,莊婧溪這是被他的話帶到溝裏了呀。
他揚眉,極為讚同地點點頭,“那這麼說,就是我唐突了救命恩人。”
“你方才說我是正人君子,我想著,這個評價其實挺貼切的。既然是正人君子,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正巧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原來這正人君子,還能可是可不是的。
莊婧溪翻了個白眼,斜眼看他,“你這是恩將仇報啊楚王殿下。”
江寒鈺挑眉,“怎麼就是恩將仇報了?我覺得我配莊四姑娘正好。”
莊婧溪表示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