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過不了三招,那你們莊府的人,日後見著我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忘了,我們可是已經斷絕關係了。”
莊崇山臉都黑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莊婧溪,“你就是這麼同你父親說話的?”
“阿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這樣的眼神表情,莊婧溪看得眼睛都起繭子了。
初看覺得新鮮,再看覺得有趣。
可一而再再而三,他和他的那幾個兒子都要。用這個眼神看她,莊婧溪隻會覺得無趣厭煩。
她掏了掏耳朵,擺明了一臉的不耐煩,“你且說你願不願意就是了,若不願意,那就趕緊滾。”
“別杵在這礙我的眼。”
“你已經不是我爹了,想在我麵前擺父親的架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莊崇山是原主親爹。
不是她親爹。
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就得對原主家人畢恭畢敬。
她是個沒有道德的人,莫要道德綁架她。
莊崇山眼下是真的被莊婧溪的說辭氣到了。
他眉頭緊緊的蹙著,猛的甩了一下袖子,負手而立,“混賬,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教你識文斷字的人,就沒教過你什麼叫忠孝節悌,禮義廉恥嗎?你怎麼敢這樣跟你父親我說話?”
莊婧溪攤開手,擺明了不想聽他多叨叨,“你要是覺得我不符合你的標準,其實你也可以選擇管我叫爹。”
“屆時,你可以將你心中完美兒子,完美女兒的形象全演示給我看。”
她才懶得給莊崇山這樣的人好臉色看。
莊崇山沈從安和莊玉瑤,這三人都是一樣的人。
他們滿嘴裏說著仁義道德,講著忠孝節悌,禮義廉恥。
手上卻沾滿了鮮血。
心底滿滿當當地隻裝了兩個字,吃人。
莊家就是一個吃人的魔窟。
莊玉瑤和莊崇山,就是裏麵最惡毒的食人魔。
而沈從安,分明是從地獄裏爬出來,專挑好人吃的惡鬼。
卻偏要披了張人皮,偏要假裝自己是仁義的君子。
呸!
誰給他們的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簡直可笑!
繞是莊崇山再如何能忍,也被莊婧溪這大逆不道的話差點氣了個倒仰,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誰家女兒敢這樣同父親說話?
莊崇山陰沉森冷的眼刀掃到莊婧溪身上,“逆女,你放肆!誰準許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莊婧溪翹著二郎腿,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在胸前,下巴微抬著,姿態十足囂長,“嘖嘖嘖,擺譜擺到我家來了,一口一個放肆,你以為你誰啊?”
“一副一個天老大你老二的樣子,你莫不是把自己當成皇上了想讓我給你下跪磕頭?”
“莊大人刑啊,你這日子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莊崇山差點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兒女們都不待見莊婧溪了!
實在是她太會氣人,一張口就能將人氣得下黃泉與閻王作伴!
連他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更別提他的那幾個孩子了!
莊崇山手指哆嗦,指著莊婧溪你你你了半天,最後才抖著胡子道:“小畜生!你這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