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謹之虛偽惡心,從來隻記得利益,不記得親情。
莊雲衍看似溫柔謙和,實際上沒有自己的主見,總以善之名行惡之事。
莊子逸叛逆期還沒過,日後會長成什麼樣也不好說。
但從前也挺腦殘就是了。
莊玉瑤更不必說,被寵得無法無天,自以為是的認為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
莊素素性子雖然沒養歪,但也早早地對莊府失望,雖說溫和端莊,但也是執拗的。
否則後來又怎會尋了把剪子自盡?
而五姑娘莊妙菱,當初莊崇山最寵愛的小妾生的女兒,莊崇山也是對她不聞不問,讓她在趙惠蘭手底下艱難求生。
原主更不必說,從出生起就是個悲劇。
至於其他枉死的庶子庶女,更是不必多說。
莊府這麼多孩子,莊崇山這個做父親的對得起哪一個了?
莊婧溪冷眼看著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的莊崇山,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你家孩子有了出息,是你莊崇山教子有方。”
“若是惹了禍,就是趙惠蘭不會教孩子。你從前不管我的死活,對我不聞不問,反倒好意思來問我為什麼連帶著你一起怨恨。”
“莊崇山啊莊崇山,你他媽還真是臉大如盆!我為什麼從一出生就被趙惠蘭針對?你不知道嗎?”
“你敢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莊崇山退後兩步,有些不敢直視莊婧溪的眼睛。
他底氣不足,眼神閃躲,卻是吹胡子瞪眼裝腔作勢,似乎這樣就能掩蓋他的心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是你自己是個藥罐子不中用,她才那麼討厭你!”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惜啊,有些東西再怎麼掩飾,終究也是紙包不住火。
一塊石頭砸進狗堆裏,叫的最歡的那條狗,永遠都是被砸中的那隻。
莊崇山這麼跳腳,恰恰就是證明,莊婧溪說的都是對的。
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他心虛,他不敢認。
莊婧溪搖搖頭,唇角溢出諷刺的笑,“你不心虛,又為什麼不敢看我?”
她原本懶得跟莊崇山多說的。
但她實在是看不起他這麼會甩鍋,仿佛這一切隻是趙惠蘭一個人的責任。
好像他莊崇山這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莊婧溪冷冷地盯著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的莊崇山,“我看不起趙惠蘭,多瞧她一眼我都覺得惡心。但這並不代表我待見你,懂了嗎?”
“趙惠蘭是可恨,但你莊崇山也不無辜!你不要給我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不要腆著個大臉一口一句父親!”
“我父親誌潔行芳,從來坦蕩光明,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而你莊崇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以我父親自居?”
“你配嗎?”
她隻有兩個父親。
一個在現代給過她一條命,雖然她從未跟他見過麵,但是她清楚,如果沒有那麼多陰差陽錯,他也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另一個雖不是生父,卻勝似生父。
無論是她現代的生身父親,還是這個時空的陸仲齊,都不是莊崇山這個卑鄙小人能比的。
“你——”莊崇山氣的手都在抖,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克製住自己不打妻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