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蘭甚至連開口反駁的話都懶得說。
總歸她現在已經開始著手為阿謹挑媳婦了。
秦清似乎也不執著於此,隻是唇角一直微微地翹著。
莊玉瑤目光在秦清的臉上轉了一圈,突然道:“秦家姐姐頭發養的不錯。”
她目光有些好奇,似乎無心地問:“這是你自己的頭發嗎?”
大寧自開國以來就有假發的存在。
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天生鬢發如雲的。
有時候也確實需要借助假發錦上添花。
不過像秦清之前的那種頭發,再怎麼錦上添花,也是無用的。
秦清看了一眼莊玉瑤,笑著道:“自然是自己的。”
莊玉瑤啊了一聲,一臉的意外,“秦家姐姐的頭發如今長得這樣好了?我記得你從前因身子不好,頭發是有些不及尋常姑娘來著。”
她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抿起唇笑著道:“你看我這記性,都將你身子不好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這裏風大,咱們還是到宴席上說法吧。”
她左一句身子不好又一句身子不好。
時時刻刻都不忘提醒眾人秦清就是個病秧子藥罐子。
然而秦清也十分好脾氣不與她計較,一邊抬腳跟在諸位長輩後麵往宴席上走,一邊笑著道:“從前是身子不好,不過現在已經好全了,若不然我也不能來入宮參加賞菊宴。”
莊玉瑤腳步一頓,片刻後才看向秦清,目光有些懷疑,“是嗎?這麼快就好全了?”
“你這病不是從娘胎裏帶的嗎?從前吃了許多藥看了許多大夫總不見好,怎麼如今卻好全好?”
“姐姐千萬仔細些,莫要被庸醫給騙了。有些庸醫治病就愛用些虎狼藥,短時間內瞧著是好了,可過後卻會更嚴重。”
“我四姐姐小時候便碰見過這樣的事,你可莫要重蹈她的覆轍。”
秦清看了莊玉瑤一眼,唇角不著痕跡地浮起了一絲冷笑。
她知道莊玉瑤表麵是在勸她,瞧著仿佛是十分擔心她十分為她著想怕她被庸醫騙了。
實則就是在詛咒她身體越來越弱,最好一下子被一個庸醫給治死。
秦清能聽得出來的東西,在場的這些個夫人小姐都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來?
當下眾人看莊玉瑤的目光便帶著淡淡的鄙夷。
雖說莊玉瑤和秦清不睦已久,但就這麼詛咒人家被庸醫所害也確實過了。
秦清淡笑著瞥了一眼莊玉瑤,“多謝你關心我,不過我沒遇著什麼庸醫,給我治病的人,是白醫聖手。”
“我這病也不是突然間就好的,也治了有好幾個月。你瞧我如今的氣色,再瞧瞧我的頭發,這也不是庸醫能做到的。”
“若白醫聖手都能稱得上庸醫,那這世間能算好大夫的人,又有幾個呢?”
莊玉瑤沒想到秦清這病居然是白醫聖手出手治的!
那可是白醫聖手,那般難請的人物,居然讓鎮西侯府給請去了!
想起自己之前居然還在秦清麵前炫耀腰間的這塊玉佩,莊玉瑤瞬間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倒是一位著粉衣粉裙的姑娘,聞言有些好奇又有些驚詫地問:“秦姐姐見到白醫聖手了?他長得好看嗎?是男還是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