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後麵是什麼下場。

大庭廣眾之下傳出這種事,她已經能想象得到後麵的結局。

趙惠蘭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趙惠蘭正愁沒什麼機會處理她,眼下這不就是一把送上門的刀子遞到了對方麵前嗎?

莊妙菱猝然轉過頭看莊玉瑤。

她甚至懷疑,今日這一出就是趙惠蘭和莊玉瑤特意安排的一出戲。

果然,莊玉瑤搖搖頭,視線落到莊妙菱身上,“五姐姐,眼下要怎麼辦?我知道這隻是個意外,可是別人不見得會這麼想。”

這個時候,她就瞪了莊妙菱身邊那個一身白衣的青年一眼,“都是你,你好端端的,拽我五姐姐做什麼?”

莊妙菱攥緊了手心,麵無表情地道:“清者自清,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在這個時候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衣公子,朝對方盈盈一拜,“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莊玉瑤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像是在為她鳴不平,“五姐姐,這人把你害成這樣,你還謝他!”

莊妙菱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扇到莊玉瑤臉上叫對方莫要再繼續惺惺作態。

真的是惡心得她想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位穿著白衣的公子,卻是朝莊妙菱作了個揖,眼神清明幹淨,“姑娘,此事原是我對不住你。”

“我當時見姑娘你快被那發了瘋的馬撞上,隻想著先救人,沒有顧慮太多。”

“姑娘放心,此事原是我的不對,我定然該對姑娘你負責。”

莊妙菱腦子都有點懵。

她未曾遇到過這種事,自然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對應。

倒是莊玉瑤冷哼了一聲,目光挑剔地看著麵前穿著白衣的青年,“我五姐姐可是莊府五姑娘,也不是你想負責就能負責的。”

莊妙菱拽了一把莊玉瑤,快要按捺不住眼底的煩躁,“別說了,咱們快回去吧。”

至於對方說的什麼負責的話,她也隻當沒聽到。

她頭上有個趙惠蘭壓著,對方巴不得送她去死,怎麼可能會讓她嫁人?

何況莊家人都是利字當頭,若對方無甚價值,隻怕寧願讓她死。

這樣還能落得個清白的名聲。

那白衣公子倒是笑了一下,表情溫和,瞧著倒像是個脾氣頂好的人,“家父現任戶部員外郎,我在家中排行第三。”

莊妙菱愣了一下。

莊玉瑤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是戶部員外郎府上的人,“戶部員外郎府上的三公子……你是新科進士孫鶴軒?”

孫鶴軒點點頭。

他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莊妙菱,“這是信物,姑娘放心,你今日因為遭難,我定然不會棄姑娘於不顧。”

莊妙菱:“……”

這人左一句負責又一句負責,實在是讓她有些頭疼。

她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也沒有接對方遞過來的玉佩。

莊妙菱神情有些陰鬱,再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拽著莊玉瑤的胳膊轉身就走,“我們回去。”

她看起來瘦弱,風一吹仿佛就能將她吹折了,拽著莊玉瑤時,卻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