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閨閣女子若是膽子大的,也可以同自己傾慕的男子坦露出自己的喜歡。
不再像以前一樣,連對男子心動這點念頭都不能有。
但如劉媽媽這樣的人,活到如今這個年歲,很多觀點已經根深蒂固,是改變不了的。
她在這以長者的架子教訓趙芊芊。
趙芊芊卻不是好脾氣的人。
趙鴻才她說打就打了,對於趙老夫人她也懶得虛與委蛇。
倘若此時她還能受一個奴才的閑氣,她便也不是趙芊芊了。
趙芊芊伸手就將一個杯子砸到劉媽媽腳邊。
杯子瞬間四分五裂。
劉媽媽心驚肉跳,這阿彌陀佛,慶幸自己未曾被這杯子砸到。
同時在心中暗罵趙芊芊沒有教養。
趙芊芊卻冷冷地盯著她,“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訓我?”
“滾出去!”
劉媽媽覺得趙芊芊瘋了,也不敢跟這個瘋子多待。
她抬腳剛要離開,趙芊芊卻一指桌上的那一套頭麵,“帶著這些東西一起滾。”
“告訴你家主子,想要算計我,門都沒有!”
“這是不是一門好親事,又是不是為了我好,她自己心裏最清楚,你們打量我同那莊府五姑娘一樣任人宰割?做夢去吧!”
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她喜歡什麼要做什麼,最後要嫁給什麼人,都由她自己說了算。
憑什麼他們說什麼勞什子的薑家公子不錯,她就必須得嫁?
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誰愛嫁誰嫁,反正她死也不會嫁的。
劉媽媽幾時見過這樣的姑娘家?
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和精神都受到了衝擊。
等她拿著那一套送不出去的頭麵,回到趙老夫人身邊的時候,自然是將在趙芊芊屋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趙老夫人當即就怒不可遏,氣得砸碎了一隻價值不菲的花瓶,“豈有此理!”
“婚姻大事自來都是長輩做主,豈能她說不嫁就不嫁!真是反了天了,她還以為自己的親事她能自己做主不成!”
劉媽媽在邊上點頭,附和道:“可不是,這二姑娘的性子也太張狂了,哪裏像個姑娘家?”
“您是沒瞧見方才的情形,這二姑娘當時的火氣可大了,差點動手打人,不,她是動手了,當時那隻杯子就砸在老奴腳邊,老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畢竟那杯子若是落在她頭上,隻怕她現在就要腦袋開花了。
趙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她是要上天不成?老二和老二家的從前就是太慣著她了,不過一個丫頭,也當寶一樣疼著,養成了現在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
“我今日非得讓她吃點苦頭不可!”
“一個丫頭,竟然養成了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現在就敢忤逆不孝,以後還得了!”
趙老夫人臉色陰沉沉的。
無論如何,這趙芊芊也必須得嫁。
趙芊芊性子這樣驕橫,她也是厭惡的很。
劉媽媽在一點連連點頭,忍不住道:“就從沒聽過哪家孫女敢忤逆祖母的,就拿已經跟咱們姑娘斷絕關係的莊府四姑娘來說吧,她已經夠不像話了,可她待她祖母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