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一個合適的詞,“還挺特別的,就是說。”

畢竟那個時候她剛從一場大病中醒過來。

整個人都是營養不良的姿態,那瘦的就跟個枯草似的。

一張臉隻能看得出來這小姑娘營養不良,什麼美不美,那得是火眼金睛才能瞧得出來。

除非當時江寒鈺眼瘸了,否則不可能是被她的美貌所打動。

江寒鈺挑眉,又開始毫無求生欲起來,“那不就是了。”

“我那時雖然受了重傷,但眼睛是沒事的。”

“至於人品——”江寒鈺說到這裏沒忍住笑起來,在莊婧溪的死亡凝視下,他堪堪止住笑意,而後道:“確實,確實那時是被你的人品所吸引。”

什麼人品呢?

是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後又誆騙刑偵,說給他下了毒。

然後拿著一顆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白色小丸子,冒充解毒丸,從他這裏騙了八千兩黃金的人品。

就這麼說吧,莊婧溪的人品還挺值錢。

當然厚顏無恥,啊呸,是人美心善的莊婧溪,是完全不會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的。

她確實就是人品非常好。

她斜斜的看了一眼江寒鈺,然後道:“果然美貌是第一動力啊,都能讓你睜眼說瞎話了。”

江寒鈺沒忍住笑出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這都是真的。”

“我之前確實覺得,我這樣的人不應該找什麼活菩薩,但我發現若這個活菩薩是莊婧溪的話,那其實還不錯。”

他哪裏是喜歡什麼惡毒的人,又哪裏是喜歡什麼善良的人。

他就是喜歡莊婧溪。

不管莊婧溪是心冷如鐵也好,是過分仁善也罷。

都不妨礙他喜歡她。

江寒鈺這樣想著,倒也將這話說了。

他不信什麼喜歡就要藏著掖著。

他喜歡莊婧溪,就一定要告訴她,自己喜歡她。

畢竟紀·沒有實際操作但理論知識一大堆·戀愛大師·昀舟,曾經說過,兩個人即便是在一起了,也千萬不要吝嗇於告訴對方自己的喜歡。

因為姑娘家,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你若不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

難保她就會患得患失。

這個時候就難免會有壞心眼的人來鑽空子。

江寒鈺是什麼人?

他能給別人這個機會?

雖然莊婧溪看著挺自信,並不需要他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

因為大約她心中也是十分有數的。

但曆來有一句古話,叫防患於未然。

在避免被人撬牆角這一事上,江寒鈺還是有極高的天賦的。

莊婧溪聽著江寒鈺這一通肉麻的表白,沒忍住笑著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似有嫌棄,唇角卻翹著,“現在又突然會說話了,也不知道你這是跟誰學的,學得很好,下次別學了。”

江寒鈺在心中表示他下次還敢。

並且還會進階。

他將莊婧溪抱了個滿懷,能清晰的聞到她發間那股幽幽的冷香,開始說正事,“我知道你想讓還活著的人,親自為他們當年死去的家人討回公道。”

“不過金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查過,還有另外的活口,是關於另一個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