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防趙惠蘭暗中下毒手。
但是現在,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他自然是懷疑秋水院裏出了內鬼。
莊崇山又叫人將這些個丫頭婆子都查了個遍。
包括但不限於最近見了什麼人,用了什麼東西,手上是不是突然寬裕了許多。
就差將人家起幾次夜一天上幾次茅房了也查的幹幹淨淨了。
然而就算查到了這裏,也依舊未曾查出什麼問題。
好像今日一事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意外。
然而莊崇山是從不相信什麼意外的。
所有看似巧合的意外,實際上都是精心策劃,都是人為。
從古至今,曆來如此。
事情似乎在這一刻陷入了僵局。
張太醫說秋側夫人似有中毒的症狀,莊崇山也覺得秋屏是為人所害。
可是什麼東西都查了,秋側夫人的小廚房甚至都要被掀翻,卻也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秋側夫人身邊的人,她平日的飲食,平日裏會用的脂粉香料,都是幹幹淨淨的,半點都未被人動過手腳。
一切都在證明,秋姨娘的小產就是因為肚子撞上了花梨木桌。
然而莊崇山卻不信。
可任他再如何查,也不過是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一時間整個秋水院人人自危。
以忍冬為首的人都跪的膝蓋骨發疼,隻覺得秋水院的地磚原來也這樣的冷這樣的硬。
這個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長。
她們都覺得莊崇山瘋了,因為側夫人小產一事被刺激的瘋了。
卻又不約而同地在心中感歎莊崇山對側夫人還真是用情至深。
這府上怕是要變天啊。
也該,誰讓夫人那般惡毒,容不下側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還生出了一個那麼惡毒的女兒。
活該她的寶貝女兒被毀容。
也活該夫人人老珠黃被老爺厭棄。
莊崇山一雙眼睛掃過在場的一眾丫鬟婆子,沉聲道:“夫人這幾日還用過什麼可疑之物,你們都給我仔細的想!”
倘若他想起了這群奴才還未想起來,就仔細她們的皮!
他目光銳利如鷹,視線落在最前頭的忍冬身上。
她是秋屏的貼身丫鬟,整個秋水院屬她的地位最高。
莊崇山看著她,問:“夫人平日裏的吃食你都檢查過,可還有什麼地方是疏漏的?”
忍冬都快哭了。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什麼都查過了,可的確沒有疑點啊。
隻要是趙惠蘭那邊讓人送過來的東西,她都仔仔細細地檢查過,當真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的。
忍冬帶著哭腔道:“夫人平日裏是極小心的人,奴婢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可老爺也瞧見了,這當真是沒有問題的。”
她也恨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一切都是趙惠蘭所為。
隻要把趙惠蘭這個當家主母擠下去了,自家主子就能出人頭地。
她自然也跟著雞犬升天。
沒能攀咬上趙惠蘭,忍冬心中真是無比煩躁。
她對趙惠蘭的敵視,比起莊崇山,那是隻多不少。
忍冬語氣了也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幾分抱怨,“這秋水院的吃食,要麼就是小廚房的人自己做的,要麼就是老爺讓人送過來的,可這些,都幹淨的不能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