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抓著莊玉瑤胳膊,臉上滿是淚水,“阿衍,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你想法子救她,她不能有事啊!”
她現在誰也不想管,隻希望莊玉瑤平安無事。
沒有什麼是比莊玉瑤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我知道。”莊雲衍點頭,又疲憊地搖頭,“可是母親,瑤瑤的臉,又如何才能恢複呢?”
他們誰都知道,這是個不解的難題。
“找白衣聖手!”趙惠蘭神情執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對,就是找白衣聖手!”
“那鎮西侯府的嫡女秦清,原先就是個病秧子,病的都快死了,被白衣聖手一治,她如今照樣生龍活虎。”
“隻要找到白衣聖手,你妹妹的臉就還有救!”
“阿衍,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你妹妹的臉!”
“好。”莊雲衍不忍心母親失望,終究是點了點頭。
隻是他卻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想要找到白衣聖手,何其艱難。
何況,白衣聖手願意嗎?
當初他臉上的疤痕,那白衣聖手,便是不願意治的。
莊雲衍臉上至今,都還有一道淡淡的疤,隻是不湊近,便看不出來罷了。
但願那位白衣聖手能夠大發慈悲吧。
莊雲衍這樣想著。
“要我大發慈悲替莊玉瑤治臉?那必然是不可能。”
莊婧溪看了一眼對麵的江寒鈺,飲下一口熱水後,才甩出這麼一句話。
大半夜的不想喝茶,她怕睡不著。
屋裏精致的花瓶上插著幾隻漂亮的紅梅。
是江寒鈺送來的。
這人大半夜不睡覺,從宮裏出來,看到路邊的紅梅開的好看,就折下來一路送到了她這裏。
也真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這話的確挺好看,剛好配她前幾日順手從庫房裏拿出來的花瓶。
莊婧溪聽著江寒鈺帶來的消息,聽他分析莊府人可能有的天真的想法。
聽到那句莊府的人可能希望她大發慈悲救救莊玉瑤,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笑話,她又不是聖母。
莊玉瑤和趙惠蘭日日夜夜都盼著她死,她不親手整死這兩個人,都算她仁慈了。
她還大發慈悲的給莊玉瑤治好毀了容的臉?
她又不是閑得慌!
江寒鈺彎起唇,身子微微後仰,喝了口茶,挑眉道:“那看來,你是不會管這樁閑事的了。”
莊婧溪攤開手,“他們要找的是白衣聖手,跟我莊婧溪有什麼關係?”
江寒鈺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不錯,找的是白衣聖手,跟你莊婧溪沒關係。”
莊婧溪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幹什麼,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江寒鈺目光有些幽怨地看著她,“莊婧溪,近日來你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他雙手撐著桌子,俯身湊近她,一雙好看的鳳眸凝在她身上,幽幽地問:“是不是我讓你感到厭煩了?”
“你現在對我這般不耐煩,莫不是心裏有了別人?”
“還是說你看上了外麵別的漂亮的花,把我給遺忘了。”
江寒鈺這臉色說變就變。
那眼神幽怨得某一瞬間莊婧溪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罵一句自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