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有哪個賊人膽大包天,敢從我楚王府偷寶貝。”
莊婧溪永遠是莊婧溪。
成了親之後,她也是先是她自己,再是他江寒鈺的妻子。
江寒鈺握著莊婧溪的手,讓她的手心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莊婧溪,你放心,楚王妃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是套在你頭上的枷鎖。”
“無論是成親前還是成親後,你都是你自己,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擔心我會阻攔你。”
他一直以來,都尊重莊婧溪的決定。
隻是他總覺得,她似乎不太願意成親。
江寒鈺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他沒有告訴莊婧溪,這些日他一直做夢,夢見莊婧溪不見了,不是身子不見了,是內裏的靈魂不知道去了何處。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身體還是那具身體。
可是裏麵的芯子,卻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個人。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每次江寒鈺從夢中驚醒,就會覺得身體分外的冷。
他抱著莊婧溪,將人抱得十分的緊,似乎是要將她融進他的血液裏。
將她牢牢嵌進自己的生命中。
江寒鈺將下巴抵在莊婧溪的肩上,慢慢地道:“自我入這方寸人世間,已經有太多人離我而去了,莊婧溪,你就別走了。”
莊婧溪表情有些無奈,“好端端的,我走什麼?”
她伸手圈住江寒鈺的腰,“不是我說,就衝著你這張臉,我都不會離開的好嗎?”
“江家公子,楚王殿下,世上最好看的大美人,拜托你對自己有點自信好嗎?你往邵京城最高處那麼一站,放眼往底下看,你能挑出一個比你更讓我喜歡的人嗎?”
她眨眨眼睛,表情無奈又有些縱容。
她實在是不知道江寒鈺的不安和不自信是從何而來。
莫非她真的太冷落江寒鈺了?
沒有吧!
她挺喜歡江寒鈺的啊!
畢竟楚王殿下,是難得的大善人不是。
莊婧溪從江寒鈺懷中抬起頭,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墊著腳尖,湊近他的唇。
姑娘身上的冷香鑽入江寒鈺的鼻尖,他喉結微動,眸中泛起瀲灩的光,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慢慢加深這個吻。
外頭的雪花紛紛落落,紅梅開在枝頭,雪花落在梅枝上,風吹過來,就化成了雨滴。
月色照映著雪色,於凜冽的寒冬風雪中傲然盛放的紅梅,也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春日花枝的嬌俏。
月亮悄悄躲進雲層,莊婧溪推開江寒鈺,雙頰染上一層胭脂色,微微地喘息著。
再看江寒鈺,這人就跟采陰補陽了似的,眉目風流明麗惹眼。
莊婧溪磨了磨後槽牙,她居然能在親吻上輸給江寒鈺!
她這該死的勝負欲讓她想著下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局!
江寒鈺挑眉,唇角微微地翹著。
他將莊婧溪重新擁入懷中,把人抱了個滿懷,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道:“姑娘下次就這樣哄我吧,這招雖俗,但是有用。”
他尾音裏染上三分笑意,像是一杯釀了許久的陳年佳釀,無比醉人,卻又帶著無窮的吸引力。
莊婧溪伸手去擰他的腰,磨著後槽牙道:“江寒鈺,你賣慘裝可憐,你卑鄙,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