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妙菱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對方膽大包天,妄想著同他爭搶孫鶴軒。

既是如此,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莊妙菱的。

然而眼下他身邊多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楊氏既如此喜歡幹一些狗拿耗子的事,他必然要給對方一些警告的。

楊氏就這麼看著孫良楓,嗤笑了一聲,眼中盡是嘲諷,“你怕了?你怕我告訴莊妙菱,她就會存了將你那個好三弟給搶走的心思。”

“可是孫良楓,不管她搶不搶,莊妙菱和孫良楓在世人看來才是真正的一對,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外人,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始終都是多餘的那個。”

“何況你的好三弟,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喜歡你嗎?我看未必如此吧,否則你也不會失了分寸,今日也不會針對莊妙菱了。”

孫良楓這個人,又要和孫鶴軒行不軌之事。

又要與孫鶴軒各自娶妻,以此來擋住他們做下的惡心的勾當。

可是各自娶妻後,他與孫鶴軒又各自視對方的妻子如洪水猛獸。

各自將對方的妻子當成了覬覦他們所有物的豺狼。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擔憂,彼此會被女人搶走。

可笑,真是可笑。

既要拿女人做遮羞布,又恨女人,擔憂女人會搶走他們的一切。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可笑之事呢?

真是當了千人騎萬人枕的玩意兒還要立牌坊,惡心!

孫良楓手腕上青筋暴起。

他克製著沒有動手再讓自己往楊氏臉上扇一巴掌。

因為他知道這個瘋女人若是急了,興許真的會在眾人麵前,將他和阿軒的事情公之於眾。

雖說不見得有人會信。

但難保會被有心人拿捏住,隨後用來做文章。

孫良楓和孫鶴軒都是極其愛惜羽毛的人。

他們兩個必然是不願意讓自己身上染上任何汙點的。

何況眼下是多事之秋。

他們既是周王黨,既然和沈從安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必然如今也同沈從安一樣,要先蟄伏。

眼下實在是不宜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也不能再起什麼風波。

孫良楓不知道沈從安是如何得知他和孫鶴軒的事,並掌握了證據以此為籌碼來拉攏孫家。

拉攏他和孫鶴軒。

不過作為回報,沈從安倒是幫他和孫鶴軒挑了兩個好妻子。

雖說楊氏和莊妙菱,都是孫良楓和孫鶴軒自己點頭願意娶的。

不過這人嘛,倒還真是沈從安為他們挑的。

否則,她們兩個一個是小門小戶出身,另一個是不受待見,性命危淺朝不保夕的庶女,又怎麼可能天上掉餡餅,偏偏得了好運能嫁到孫家呢。

要知道,孫良楓和孫鶴軒,在邵京城,本來也就不是什麼不出名的人物。

想要嫁給他們兄弟二人的姑娘如過江之鯽。

之所以能輪得到莊妙菱和楊氏,不過是因為這二人好拿捏好利用罷了。

孫良楓這樣想著,便強忍著不適伸出了手。

他笑容有些溫和,甚至稱得上有幾分寵溺。

他的手就這麼落在了楊氏的頭上。

然而才碰到一點頭發,就被楊氏側身避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