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代表孫夫人願意另外再送給莊妙菱兩個鋪子,一個宅子。
她又不是傻子,又不是冤大頭。
憑什麼要做這種人傻錢多的事。
她冷笑一聲,跟看笑話似的上上下下掃了莊妙菱一眼,“就憑你?”
不要說是她看不起莊妙菱。
就這樣一個毫無靠山的女子,有什麼法子可以拿捏住她?又有什麼震懾住她能讓她必須給莊子和鋪子嗎?
原本莊妙菱有個做郡主的姐姐。
孫夫人是應該要投鼠忌器的。
可惜啊,可惜。
可惜那個莊婧溪是個無情之人,根本就不會管莊妙菱的死活。
她甚至連莊老夫人的麵子都不願意給,既如此,孫家自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現如今的莊妙菱可以說跟喪家之犬沒什麼兩樣,這樣的人如何能威脅到她呢?
莊妙菱搖搖頭,不在意地笑了。
她喝了一口茶,臉色是白的,但頗有幾分破釜沉舟的氣勢,“孫夫人,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但就有一個優點,那便是不要臉。”
“你聽信那江湖騙子的謠言,害我腹中孩兒如今還要讓我沒活路,你以為我好欺負嗎?”
“我告訴你,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到時候我就站在孫家門口嚷嚷我是和孫大人有了首尾,才會被迫和離。”
繞是是孫夫人再如何有定力,聽聞這樣不要臉的話,也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瞪著莊妙菱,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莊妙菱偏頭躲過,唇角仍就是翹著,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作派,“正好我還被灌了落胎藥,到時候我就說我是被孫大人強迫的,肚子裏還有了孽胎,婆母容我不下,所以要將我趕走。”
“橫豎我都是活不了的,到時候我一頭撞死在孫府門前,這假的自然也成了真的了!”
莊妙菱從前是柔柔怯怯弱柳扶風。
也自帶幾分書卷氣。
總之不管怎麼看,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明事理守規矩的姑娘。
如今卻儼然一副無賴的做派。
甚至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也不知道這姿態是跟誰學的。
孫夫人被氣了個半死。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孫家並沒有這樣的人啊。
就連那個被她十分看不起的楊氏,也是十分守規矩的,所以莊妙菱究竟是跟誰學了這副無賴的模樣?
莊妙菱氣人的言論,還在孜孜不倦的往外冒,“我就不信孫大人在朝堂上沒有政敵,到時候被有心人這麼一運做,這孫家的榮華富貴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呢!”
“我是賤命一條就是那低賤的瓦片,可你們孫府卻是精美的瓷器。”
“孫夫人,你確定要拿你們的命來賠我和我肚子裏孩子的命嗎?”
她後麵這句話著實是半點錯處都沒有。
她的確就是那低賤不值錢的瓦片,而孫府確實是精美的瓷器。
用瓷器換瓦片,當然十分不值。
打鼠傷了花瓶,也不值。
孫夫人氣笑了,她冷笑一聲,目光陰冷地看向莊妙菱身後。
而莊妙菱就好像提前察覺到了她要做什麼一樣。
莊妙菱諷刺一笑,騰地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