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豬狗不如的白眼狼的女兒,不要叫我娘!你不配!我沒有你這樣惡心犯賤的女兒!”
她這麼說,還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眼裏對莊玉瑤的厭惡絲毫不掩。
莊玉瑤被踹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疼,整個人都懵了。
她從小就目睹莊婧溪被趙惠蘭這樣子對待。
而她是被趙惠蘭如珠如寶地捧在手掌心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從前隻會發生在莊婧溪身上的事,如今竟然原封不動全都發生在了她身上。
可莊玉瑤,終究是不像當年的莊婧溪那般逆來順受。
她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更不會像從前的那個可憐兮兮的莊婧溪那般,如一條狗一樣的去討好趙惠蘭。
她身邊的莊謹之將她從地上攙起來。
莊玉瑤忍著痛,她在這一刻發誓自己再也沒有什麼母親。
反正母親都不愛她了。
她又憑什麼要愛趙惠蘭呢?
趙惠蘭疼愛她的時候,她自然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女兒,是一個小棉襖。
現在趙惠蘭不疼她了,竟然還對她又打又罵。
她恨不得往趙惠蘭心口上紮刀子。
莊玉瑤惡聲惡氣地道:“難怪父親要休了你,難怪自從那個姓秋的女人進了門以後,莊家就沒有了你的位置!”
“你看看你這個麵目可憎,令人作嘔的模樣,你哪裏比得上那個女人一根手指頭!你活該被休!”
“不要說那個姓秋的女人了,就是你口頭心頭時時不忘的那個莊妙菱的生母,也定然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瑤瑤住口!”莊雲衍看莊玉瑤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又滿是失望。
趙惠蘭對莊玉瑤如何。莊雲衍這些日子是時時刻刻都看在眼裏,看在心裏的。
他縱然再怎麼對趙惠蘭這個做母親的感到失望,也不代表他可以縱容莊玉瑤說出這些紮趙惠蘭心的話。
這話別人都可以說。
唯獨莊玉瑤不可以。
莊玉瑤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孝,太沒有良心了。
然而莊玉瑤不管不顧,才不會理會莊雲衍怎麼想。
莊玉瑤聲音尖銳,難聽得仿佛水燒開始水壺裏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我哪裏說錯了嗎!”
“她就是這樣的人,她誰都比不上!不僅父親瞧不上她,我也瞧不上她!”
趙惠蘭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孽障掃把星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
她今天非得弄死這個孽障不可!
趙惠蘭抓著一個杯子,就要往莊玉瑤的腦袋上砸去。
可惜她氣得狠了,身子又實在虛弱,看人時都是重影的。
竟然沒有砸到頭,隻砸了個肩膀。
不過哪怕隻砸到了肩膀,也夠莊玉瑤哭天抹淚了。
“賤人!孽障!我要殺了你!”趙惠蘭歇斯底裏地朝莊玉瑤撲過去,不將這個曾經被她當做寶貝一樣對待的女兒徹底弄死,就絕不罷休。
莊謹之皺眉,立時攔住了趙惠蘭,又轉過頭冷眼看著莊玉瑤。
他冷嗤一聲,不耐煩地道:“還杵在這幹嘛?等死嗎?”
莊玉瑤抹著淚,訥訥地說了一句謝謝二哥哥,便提著裙擺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