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小妹你,孩子多,所以女兒嫁不嫁的你也不在乎,甚至還能把好好的一個女兒趕走。”

“我家淑柔我是萬萬舍不得的,真是可惜了啊,我瞧阿婧那孩子是極好的,可惜你如今想要和她修複母女關係,也是不能了。”

她當然不可能覺得莊婧溪是個極好的人。

畢竟,她可是聽趙芊芊說過,那莊婧溪都能自己徒手打死一匹狼,那是姑娘家該做的事兒嗎?

這可真真是比她家淑柔要離格還要過分。

馬氏見著這樣的姑娘,隻會覺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隻會繞道走。

但是當著趙惠蘭的麵,她必然是要將莊婧溪誇的跟朵花一樣。

若非如此,又怎麼能戳趙惠蘭的心窩子呢?

而如她所願,趙惠蘭確實麵色狠狠一僵。

趙惠蘭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馬氏,“大嫂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知道莊婧溪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還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作甚?”

馬氏笑盈盈地道歉,“我這不是替你覺得可惜嗎?不過適才你說的也是,你們兩個早就斷絕關係了。”

“你疼愛的女兒隻有瑤瑤一個,我想瑤瑤應該也是十分孝順的,日後她若嫁了人也是能幫襯幫襯你的,便是你被莊崇山休了又如何呢?”

“隻要兒女們出息,有沒有丈夫其實都無所謂的,小妹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

趙惠蘭實在是又忍不下去了。

這馬是左一句右一句的,都是在言語擠兌她,都是在把她往泥裏踩。

她不信馬氏不知道,莊玉瑤就是一個白眼狼。

可是現在馬氏還要在她麵前左一句右一句瑤瑤。

真真是惡心死她了。

其實這一點趙惠蘭還真的是錯怪馬氏了。

畢竟馬氏知道的東西再多,也不可能連莊府秘辛都知道啊。

她是不知道裝越窯在趙惠蘭和莊崇山之間隻選了莊崇山的。

隻是怎麼說呢,這人呢,就是要有比較才能顯得出來好壞。

她從前就覺得莊玉瑤不好。

眼下又刻意拿莊玉瑤和莊婧溪比,本就是存了惡心趙惠蘭的心思。

哪裏曉得就這麼準的打蛇打中了七寸。

趙惠蘭冷冷地睨她一眼,冷道:“我自己不是莊家的人,什麼瑤瑤阿婧,那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大嫂子日後還是莫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兩人的名字了,聽著沒來由覺得惡心。”

“就如同你也不想我在你麵前,提起莊妙菱的名字是一樣的吧?”

畢竟趙鴻才沒了命根子這件事,可是跟莊妙菱脫不了幹係呢。

馬氏搖了搖手裏的扇子,不在意地瞥了趙惠蘭一眼,“你說莊妙菱?”

“她不是已經被孫家人休棄了嗎?現在灰溜溜的連家都不敢回,隻敢記住在你女兒的郡主府。”

說到這裏,馬氏又笑起來,“哎喲,我怎麼忘了,阿婧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人家現在是永康郡主,人家是定遠將軍的女兒。”

“其實說來也巧,我前幾日出去逛的時候碰巧就碰到了阿婧和定遠將軍,她們兩個站在一塊,不知道內情的人隻怕真以為她們兩個是親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