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莊玉瑤的手,引著她柔若無骨的指尖解開他的蹀躞帶,又慢慢解開她的衣裳。

一陣一衣衫響動,莊玉瑤身子顫栗,肌膚都被冬日裏的風凍的通紅,“從安哥哥,我……我冷。”

沈從安笑了笑,“等會兒就不會冷了。”

二人發絲相繞,莊玉瑤難堪得幾乎要哭出來,她祈求沈從安快一些。

沈從安卻堵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也不知道沈從安是不是故意和她對著幹,這一次,二人似乎十分漫長。

一開始莊玉瑤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讓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可是到後麵,沈從安要的越來越凶猛,她便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再發出聲音了。

莊玉瑤腿腳發軟,累得精疲力竭,最後挨不住沈從安的索取,昏睡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沈從安的書房。

她的身體被清洗過,身上的衣裳也換成了女子的裝束。

莊玉瑤十分害怕,又十分無助。

她想要找沈從安問些什麼,可偏偏他又不在。

她等了一晚上,他也沒有回來。

等到第二日她終於見到沈從安,對方卻沉著臉,看她的目光帶著心痛憐憫,“瑤瑤,我帶你去個地方。”

“有些事,我必須讓你知道。”

莊玉瑤本能就有些慌。

偏偏她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沈從安會是這個臉色。

於是她點點頭,壓下了之前心中的種種疑問。

她以為沈從安要帶她去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想到沈從安居然帶她來了莊府。

二人藏在隱秘處,可以自上往下清楚地看到底下人談話時的模樣。

而他們的談話,也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莊玉瑤的耳中。

莊崇山摁著眉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眉眼間皆是疲憊。

從前鬥誌滿滿的人,如今也沒什麼精力再爭了。

他近日來一直閑賦在家,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在下重心培養八皇子。

而莊家一直被排擠,一直被邊緣化。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閑賦在家中多久了。

外頭風雨飄搖,莊家內裏也已經有些不堪重負。

他對著麵前向來十分冷靜的次子莊謹之道:“這幾日,我就要考慮同皇上辭官,你在國子監那邊,隻怕又要承受一些不該你承受的風言風語。”

莊謹之隻是笑了一下。

他麵上沒說什麼,眼神卻藏著不被人察覺到的冰冷。

他道:“我不在意這些,咱們家的風言風語還少嗎?六妹妹已經不見許久了,咱們官也報了,也叫人去找了。”

“隻是依舊找不到。”

他皺著眉,為有莊玉瑤這麼個妹妹而感到恥辱,“父親,咱們還繼續找她嗎?”

提起莊玉瑤,莊崇山就生氣。

他本來也就要和莊謹之說這些,眼下對方主動提起,他自然也會回應,“不找了。”

“她去了哪裏,不必說,你也心知肚明,我就當沒有養個女兒。”

他幾乎是可以斷定莊玉瑤一定就在周王府的。

隻要對方想回來,哪裏用得著他們找那麼久?

她對家裏人存了怨氣,什麼也不顧,非要跟著沈從安。

有個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兒,他想從安隻覺得有辱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