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敢當著我的麵編排她,膽子不小!”

江寒鈺:“……”

圍觀的眾人:“……”

請問乖巧安分溫和這六個字,有哪個字是跟莊婧溪搭邊的嗎?

唯獨陸綰綰點了點頭,對陸仲齊的話深以為然。

沒錯!

阿婧姐姐就是這樣!

就是阿婧姐姐性子太好,才總有些阿貓阿狗想要招惹她欺負她!

欺負人什麼的,一點都不像阿婧姐姐會做的事。

這楚王殿下對阿婧姐姐的誤解,未免太深了。

陸仲齊拍完的肩膀,又開始抹淚,去摸莊婧溪的腦袋,“我們阿婧命苦啊,我們阿婧可憐。”

“她一生下來就沒有了爹娘,從小到大吃了好多苦,還——”

話還沒說完,顧寧霜已經捂住了陸仲齊的嘴。

她一邊頭疼的把陸仲齊往回拖,一邊對著江寒鈺抱歉地笑了笑,“你嶽父喝多了,說的話沒個正形,你別跟他計較。”

原本她是樂意在一邊看戲,想著讓陸仲齊敲打一下江寒鈺也好。

不然江寒鈺還以為他們家阿婧沒人撐腰好欺負呢。

這樁婚事畢竟是皇上賜的。

江寒鈺對明宣帝也一直都不冷不熱,他雖然對這樁婚事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誰知道他心裏怎麼想。

眼下她和陸仲齊還在京城。

倒是可以看著點楚王府那邊。

可她和陸仲齊終究是要帶兵打仗的。

萬一江寒鈺以為他們出去帶兵打仗的日子長了對莊婧溪這個女兒的疼愛也少了,因此欺負阿婧該怎麼辦?

因為存著這樣的想法,所以陸仲齊喝多了酒上頭開始發酒瘋,她也沒管。

但是誰知道陸仲齊平日裏喝完酒都好好的。

再如何也是冷冷靜靜,不會說什麼胡話,更不會做什麼糊塗事兒。

偏偏今天喝完酒是這個德性。

這一張口就沒個輕重,居然差點把阿婧在現代過的日子說出來。

什麼一出生就沒了爹娘,這事可以在這裏說的嗎!

好在眾人都知道陸仲齊是個醉鬼,也沒把他這句話當真。

還有就是,那莊崇山和趙惠蘭從來就不是個東西,也沒有經過一天做親生父母該盡的責任。

莊婧溪自從出生開始,在遇到陸家人之前,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親生母親不愛她就罷了,還想著害死她。

親生父親有也跟沒有差不多,約等於就是個死人。

因此陸仲齊說莊婧溪一出生就沒了爹娘一事,眾人並沒有往特別的地方想。

隻當他是喝醉了酒,概因心疼女兒,所以心裏十分痛恨莊家人,隻把他們說成個死人。

沒有人細思陸仲齊這話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就連江寒鈺本人,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在江寒鈺眼裏,莊崇山和趙惠蘭也確實跟死人無異。

倒是莊妙菱,瞧著這樣的一幕,表情有些許的怔忪,眼裏流露出些許羨慕。

她在想,倘若她出嫁的時候,她的父親也如陸仲齊這般警告孫鶴軒不許對她不好,不許欺負她。

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也許孫鶴軒就不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了。

而孫家人,可能也不敢有過分地對她。